许凌云手发着抖,就着油灯看信,说:“没有说,只有……只有此药用法。”
那信上俱是娟秀字迹,既未交代为何赠药,也未对许凌云求助事留下任何看法,只简略说此药如何用,大意是百年前西北之地白虎陵对匈奴情人,男子服过醉生梦死,苦苦追寻爱妻转世,而后为与爱人厮守生,便制出此药。
药名唤作南柯散,须得两人并服用,梦中神感交汇,令其于梦里经历前生种种,最终再同醒来,此药奏效前提是彼此心神曾有牵连,喜皆喜,哀皆哀,否则服下后亦无用。
李效道:“如何用?”
许凌云长出口气,说:“喝下去,在梦里就能件件想起前事,要喝?”
许凌云道:“没有名字,短短道民谣。”
李效说:“不是那首,先前弹,孤在隔壁听到些许琴声,抒胸臆之境。”
许凌云道:“忘忧,你听听?”
李效唔声,客栈内雅苑正有摆设用琴,许凌云去取来,点亮油灯,借着微光调弦,时值夜半,不敢使力,只心玳瑁制琴拨轻挑。
李效闭上双眼,深深呼吸,曲毕,仿佛沉浸于碧空长阔之中。
:“那酒是壮阳聚气,让你在温柔乡过夜用。”
李效懂,点点头,说:“你没喝?”
许凌云也有点热,说:“喝得不多。”
李效道:“那小倌不住口地劝酒,多喝几杯。”
许凌云莞尔道:“你点小倌?”
李效不答,许凌云知道他还没想好,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时,便将药粉包收好放进抽屉中,海东青放到架上喂些吃食,拿信去反复端详,两人都不再交谈。
许凌云既疲又累,看片刻信后心内纠结万千,只不知服下后会是怎生个光景,将信压在枕头下,想着想着便睡。
李效却辗转反侧,至天明时仍睡不着,清晨外头声炸雷,接着是漫天漫地瓢泼大雨哗啦啦倾斜下来,狂风大作吹开窗户,轰声倾盆大雨被风卷着冲进来。
许凌云只是不舒服地动动,睡得死
正待开口说点什时,窗外忽传来扑剌剌声响,许凌云登时弃琴,奔到窗边去看,只见海东青落在窗台前,发出低沉声响。
李效:“回来?”
许凌云:“回来!你果真能回来!”
许凌云解开海东青脚上竹管,倒出封回信与捻纸包装着药粉。
李效道:“回信说甚?”
李效说:“没碰过这等少年,心下好奇,便叫个陪酒。倒也不甚奇特……就和女人般。”
许凌云怔怔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接,李效莞尔道:“你若是施点脂粉,抹点唇红,不定比那些小倌俊秀。”
许凌云自嘲道:“不成,又不会忸忸怩怩作温柔态。”
他接茶杯,回到外间,李效道:“是孤失言。”
两人身上都微微发热,李效也不躺下,便这坐着发呆,许凌云在外间躺片刻,李效道:“你弹那首曲子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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