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眨眼就全变,山庄被火烧,你路跋涉上京,那皇帝不过就予你个侍卫名分,鹰哥儿,你可得想清楚,坐在龙椅上人,总是说翻脸就翻脸……”
“娥娘?”李庆成声音响起。
娥娘心内凛,险些打翻药碟。张慕神色陡变,先前颗心都在醉生梦死上,竟是未曾注意到李庆成已在厅外拐角处站着。
李庆成笑吟吟地进来,问:“知道是什毒?”
娥娘道:“是,回禀殿下,是种慢性毒。”
娥娘低声道:“在这儿,但药丸太霸道……不像你们想那般。”
张慕:“说。”
娥娘叹口气:“东海药门里有个传说,醉生梦死是某任门主得古方,门主恋上寻常人,遂按着古方制出这枚药丸。彼此服下后约好三生三世,来生再恋,将前事铭心刻骨地记在心里,下辈子仍会记得。”
张慕在刹那略有些动容。
娥娘抬头看着张慕,缓缓道:“这药丸吃下去,不止能将今生回忆尽数想清楚,来生还将记得上辈子事。鹰主,这可不是玩儿。”
命就与他连在处,他确想起许多事。
西川马车里,张慕那缺半玉璜。
闻钟山上,月明山岭对决,以及那句认真“叫张慕成”。
枫水化冰刹那,绵延千里清响,以及那个吻。
京师至枫关漫漫长路,满天飞雪以及蜷缩在张慕怀中熟悉感,安全感。
李庆成欣然点头,闭眼思索片刻,而后又道:“当年慕哥当个太子侍卫是有原因,父皇退位后,即位人是,慕哥看着长大,不能比旁人再亲近。”
“所以待登基后封予他大将军之职,比起父皇口中说出来,更作得数。”李庆成解释道:“这人从来
张慕:“是长生不老药。”
娥娘无奈道:“若这说,倒也说得通,还打听到个消息,方青余母舅家世代执掌药阁,便是用这药丸续记忆。你说若让他服下,来生他还记得,这辈子他是个皇帝,万又托生寻常人家,这不造孽得很?”
张慕没有回答,娥娘又道:“鹰哥儿,是女人家心思,也不知怎劝你,但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心意地待他,待他哪天坐上龙椅,还能像今天般与你亲近?”
张慕道:“你不懂,娥娘,说爱就爱与说恨就恨都是般难,办不到,你已说过许多次,此事不必再提。”
娥娘叹口气:“那你仔细想想罢,鹰哥儿,当年那皇帝对咱们老庄主是怎说?那天娥娘在,你也在,李谋亲口说,这花花江山,有半是张家,更取两半玉璜,其中半亲手交给你,许你个大将军位置。让你守护他儿子生。”
方青余自在哂:“可瞧不出来你还念着他。”
“是来兴兵复国,不是来谈情说爱。”李庆成如是道:“这对又有什好处?”
厅内:
娥娘埋头在药碟内磨着丹砂粉。
张慕:“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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