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处像?”李庆成说。
韩沧海道:“你娘跟你爹上京之前,也总来看着,什也不说……但女人这也罢,你是男人……”
李庆成怒道:“小舅,你
张慕:“……”
昨夜狂风骤雨,晨间满地残花败叶,张慕懊悔地站在院中。
李庆成下马车,韩沧海亲自出州衙来迎,躬身施礼,问:“殿下这几日可住得惯?”
李庆成忙扶起韩沧海:“来看看小舅兵。”
韩沧海道:“殿下里边请,臣这就去准备。”
李庆成深吸口气,闭上眼,思考片刻。
“又想什?”方青余在身后问。
李庆成答:“唔……想从前父皇是怎教,为君之人,不徐不疾,目览苍生,心怀天下,威而不霸,谦而不卑……”
李庆成轻轻睁开眼,眸中明亮,神采焕发,仿佛变个人,眸光温润不失果敢,负手抬脚,似模似样地迈出步,与方青余齐笑起来。
“方卿,何如?”李庆成吊儿郎当道。
:“哑巴,你也去歇着。”
张慕巍然不动,李庆成催几次,放弃这个打算,心内哀叹老天爷怎生得出这般倔强人,便不再搭理他,自己躺榻上睡。
翌日破晓时,雨过天晴,湿漉漉水汽卷进房内。
李庆成迷迷糊糊睁开眼,方青余温柔地吻住他唇。
唇分,方青余笑道:“醒。”
李庆成在州衙内巡圈,见桌上摊案卷,名册俱是江州兵士调动,又有粮草调集等事宜,当即不再怀疑,入内时韩沧海正在换盔,州衙内分两间厢房,间装满州志、兵卷等书册,另间则打个地铺,显是连日来韩沧海都在此处劳碌,忙得连家也不回。
“殿下请到外头稍后……”韩沧海从镜中窥见李庆成。
李庆成笑道:“舅舅,就咱俩,不用殿下殿下。”
韩沧海肃容道:“庆成,规矩不可荒废,怎这大个人还跟猴儿似?”
韩沧海身武袍正要换成铠,笑笑:“庆成,你和你娘有点很像。”
方青余点头道:“不错。”
李庆成在前,方青余在后,转出街去,徒步走向江城州府。
张慕猛地起身,头还有点疼,胡乱裹好武袍出来,府内丫鬟便盈盈笑道:“张将军醒?”
“殿下呢。”张慕问。
丫鬟答:“殿下与方将军出府去,请张将军用早饭,在家里好好调养。”
李庆成伸个懒腰,脸上晕红,蹙眉把方青余推开些,抬头张望,问:“哑巴呢?”
方青余答:“鸡鸣时去睡。”
方青余仔细地给李庆成穿衣,动作自然十年如日,就像新婚燕尔宠爱妻子儒雅男人,李庆成静静坐着任他把自己打理好,牵着他手朝前厅去。
张慕还在睡,李庆成用过早饭,在廊下站会,湿漉漉江州青石板街上,行人往来,女子或挽提篮,或三五出行,俱穿着或蓝或紫绣袍。
江州女子高挑温柔,中原闻名,与这雨后晴空,青街同成景,说不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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