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沧海说:“那处小舅特别派人操练,此人名唤何进,是名文官,但熟读兵书,胸中丘壑不在之下,当朝大学士王旭门下出身,先帝还在位时便派来协助。”
李庆成手指头略动动,方青余会意,与他尾指轻轻勾,二人不着痕迹地松开,打完暗号,方青余便笑道:“韩大人,在这附近走走可好?”
韩沧海颔首道:“方大人请自便。”
李庆成与韩沧海路走过军营外侧,李庆成问:“何进,是什人?”
韩沧海答:“何进这些年中,与情同手足,为人直率易相处,前些天听得你到江州,本也要亲自来效忠于你,但此刻新兵操练迫在眉睫,便让他过几日,分派好事后再来听你命令。”
韩沧海治军极严,军容齐整,号令有致,所过之处士兵纷纷起身,朝李庆成行礼。
“劲旅。”李庆成赞道:“小舅你带兵厉害。”
韩沧海道:“殿下还没见他们打仗时候,各个奋不顾身。”
李庆成:“都是怎练兵?”
韩沧海哂道:“寒江偶有水贼,东出江口,亦常有海外瀛人侵扰秦州,东海两地,黑甲军便是以外族练兵。”
不识抬举!”继而忿忿出外。
韩沧海爽朗大笑。
出外时方青余在低头翻看名册,见李庆成来,说:“应当不会。”
李庆成道:“不能怀疑他,决计不能。”
方青余低声道:“会是谁,那哑巴被人骗?”
李庆成缓缓舔圈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沧海。
“怎?”韩沧海眉毛动动:“又有什坏念头?”
“没有。”李庆成想到韩沧海年过而立还未成婚,心内有种隐隐约约奇异感觉。
方青余转出兵营,当即撩袍襟,飞跃而起,扎入营外半人高草里,发足疾奔,冲向另个山头。
炷香后,方青余潜入预备营营地外,视线扫两侧哨
李庆成走圈,看不出什来,又问:“伤兵都如何安置?”
韩沧海微诧,遂答道:“伤兵在城西有安置所,但黑铠兵对敌作战,旦开战俱是拼命上,较少有轻伤回营情况。”
李庆成登高眺望,见离黑甲不远山头,又有处兵营,又问:“小舅,那里是什地方?”
韩沧海答:“是江州侧军预备营,这支队伍共计万五千人,农忙时协助城周耕作,农闲时则领半俸饷,于丘陵上操练新军,每年予以考核,若能过关,则编入黑甲军内。”
李庆成缓缓点头,若有所思,下观远哨塔,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李庆成答:“也有可能是小舅被人骗。”
正低声交谈时,韩沧海换上身黑盔,英姿飒爽出来,说:“臣去点兵?”
李庆成马上笑道:“不,进兵营随意走走。”
韩沧海颔首,李庆成不摆排场,只巡兵营,正是为将要道,当即出外备车,带着二人朝城外军营里去。
那处是韩沧海嫡系江州军,当值兵士各个身着乌金甲,也不怕天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