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沿着绳子也滑
下来，二人共站
块岩石，张慕把绳绕个圈，在李庆成腰间束紧。
鹰巢内有数块破裂
碎蛋壳，雏鹰啾啾地叫，于巢内翻滚，旁数尺处，另个鸟巢内青鹅娘畏惧地看着这两名不速之客。
“它父母呢？”李庆成道。
张慕缓缓摇摇头，以指小心地把它拨到鹰巢中央，李庆成伸出手，要把它抓回去，被张慕猛地扼着手腕。
张慕道：“现在不能碰。”
张慕神色迟疑，显是未曾确认。
士兵们砍树木放倒，李庆成吩咐道：“你下山去罢。”
方青余只得躬身告退，剩张慕与李庆成在结冰瀑布前站着。
张慕指方青余，示意让李庆成跟着回去。
李庆成道：“
不回去，你要做什
这就做罢，不碍着你。”
“鹰。”张慕道。
李庆成说：“这处有鹰？”
方青余追上来，李庆成问：“先前笼子里那鸟，你看到它额上点绿毛不曾？”
方青余想想，笑道：“你们买到青鹅娘？难怪。”
李庆成：“是什？”
不定是现记得效果，总之，能抵人世记忆，应当没错。”
李庆成出神道：“世上纵是有这种酒，多半也很难找到。”
方青余道：“跋山涉水，赴汤蹈火，青哥也定给你找来。”
李庆成：“记起前世，对你有何好处？”
方青余自嘲地笑笑，看着李庆成，默不作声，眼神中带着点调侃，更多是期盼。
李庆成蹙眉道：“它父母
张慕斟酌半晌，攀上岩石，在瀑布边跃，稳稳钉在峭壁上，寻找突出岩石，朝上攀去。
李庆成看片刻，转身走开，在押送木材下山车队前，寻将士要根绳子，绕过峭壁，走走停停，最后寻到瀑布源头。
日落西山，朝西峭壁上，远方轮火红夕阳，流金般光芒洒在张慕身上。
“慕哥！”李庆成在高处喘气，把绳子抛下来，张慕揪着绳索，攀上峭壁中央岩壁。
那里有两个距离不远鸟巢，个巢中正是蹦蹦跳跳青鹅娘，另个巢里，则有只通体雪白雏鸟，虚弱地挣扎。
张慕回头，似在威胁方青余别上前。
方青余解释道：“青鹅娘与鹰群伴生，专护刚破壳雏鹰，以免其他山涧岩兽，像猿猱等物偷蛋去，通常住在离鹰巢不远之处，若大鹰离巢太久，青鹅娘也会充当养育雏鹰职。”
李庆成：“但咱们路过来，根本没见有鹰啊。”
张慕望着瀑布以西峭壁，方青余点头道：“普通鹰，不适合在此处生存。所以……”
李庆成：“所以什？”
李庆成道：“免。”说毕起身，方青余追在身后：“殿下！”
张慕走向结冰河边，手指撮在唇前，打个唿哨。
长空万里，群鸟离林，声虚弱鹰唳不甚明显，张慕却敏锐地动动耳朵。
李庆成从身后跟来：“慕哥，你在找什？”
张慕忙扶着李庆成，免得他滑下河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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