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心念电转,马上起身。
有行脚印?黄昏时还下着雪,掩去他们进进出出脚印,如今雪停,证明还有人进去。
李庆成没有吩咐再去调查,况且再让人进去,也不可能只叫个人。
是他带来人进城守府,还是别地方来人?或是说城内本还住着人,没被他们搜出来?不可能,河间城已荒废许久,天寒地冻,活不人。如果是李庆成自己带来人,则应该与河间城破有牵连,不是内*也是麻烦人物。
但那不可能
张慕躬身在外屋生火盆,动作顿。
“这铜鱼在京城多不多?”李庆成手拿着铜鱼。
张慕没有回答。
李庆成又问:“得病前,认识方青余将军?”
张慕终于开口。
“鹰哥?”李庆成道。
张慕抬头看远处李庆成眼,绯红烫印正朝向他,李庆成淡淡道:“既然累,就在这里休息吧。”
张慕依旧沉默,李庆成不再多言,带领唐鸿与数十人去追查城内地道。
“迟辉、王远扬,赵起你们几个。”李庆成随口吩咐,方才马上询名,竟是过目不忘:“守在外头,唐……三,你带十个人,跟进去看看。”
唐鸿打起火把,朝暗室深处去,通道下是河间城参知府内地窖,里面有数具无头尸。还有匈奴人,尸上清色穿着三叠翎制皮护肩,断颈处血已凝成冰。
静静站着。
“结果如何?”李庆成问。
张慕交出件东西,李庆成不禁怔。
那是个被火烧得发黑小铜鱼,李庆成以袖擦干净铜鱼,取出自己身上小人,双手各持只,恰是对。
“京师铜鱼胡手艺。”唐鸿道:“哪找来?”
“你不认识他。”张慕说完这句,转身离开,李庆成起身问:“去哪儿?”
张慕难得没守在李庆成身旁,穿过院子,在厅上打个地铺。
李庆成叹口气躺下,不多时,有个人影映在窗格上。
“什事。”李庆成问。
“嘘……”唐鸿在外头说:“方才巡逻,看到行脚印,朝城守府去,你又派人去查?”
“方才铜鱼便是在此处地上寻得。”兵士躬身禀告。
李庆成不置可否,蹙眉检视片刻,这就是方青余?总觉得不太像。
“拨十人,将这些尸体运回郎桓去,让参知验尸……们在城内歇息晚,明日去枫城。”李庆成下命令。
那夜张慕带着人在破败房屋内暂且歇下,风雪停,破屋外现出晴朗夜空。
张慕亲手收拾床铺,李庆成睡在破败屋内,开口道:“鹰哥。”
张慕朝城内指指,百长李斛前来,说:“们在城守府内寻到许多死人。”
李庆成忙着人挑火把,朝城内驰去。
行出几步,却习惯性地发现少些什,李庆成驻马回身,发现张慕在火堆前坐下,看着篝火出神。
“鹰哥,你不来?”
张慕没有回答,握把雪凑到面前,把蹭得污黑俊脸抹干净,又解外袍,以冰雪擦拭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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