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鸣风又不由想起自己在战场上暂时行踪不明父亲和兄弟,以及曲长负即将前往南戎事情,更加烦恼无限。
真不知道父亲唯独将他留在这里,是在保
宋绎被曲长负挡,颓然将手放下,鼻子却忽然酸,转身将曲长负抱住。
“弟弟。”宋绎声音中带着痛楚,“这些年……委屈你……”
曲长负被他紧紧地抱着,有时候,有个人能支撑起自己身体力量,也是件可以令人暂得安心事。
他长长地叹口气,眼中似乎也涌上些微泪意,但轻轻眨,便散去。
这多年下来,早已经用尽他生心死、悲伤,与软弱,而站在这里曲长负,流血不流泪,言败不言悔!
天咱们就把什都验个清楚!”
他挥挥手:“来人,拿碗水过来!”
几只模样碗被端过来,宋鸣风当着曲萧面,亲自将这几只碗随意移动和交换位置,直到难以区分之后,才令人拿着壶将水倒入。
曲萧几乎是在宋鸣风呵斥下,木然将自己手指刺破,挤滴鲜血进去,其他人也纷纷如此。
他看见,曲长负血跟谢同、宋鸣风全不相融,到他这里,父子两人鲜血立刻融在处,再也难以分开。
宋鸣风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喃喃叹气道:“唉,这叫什事啊。”
他用手捂住脸,撑着额头安静片刻。
自己这个当舅舅,都自觉跟外甥血脉相连,平时简直把孩子疼到骨子里,又怜惜他身体不好,没有母亲照料,平日里说句重话都舍不得。
可想而知,如今知道真相后,宋鸣风有多心疼和自责。
这也就是宋太师不在这里,老爷子半生戎马,威风凛凛,要是让他知道曲长负这病是被活生生折腾出来,还不知道要气成什样子。
原来从始至终,曲长负都是他亲生儿子?
而他,却猜疑妻子多年,更下毒害当年无限疼爱长子,以至于他落下病根,妻子也因当初思念走失儿子,抱憾而终。
曲萧盯着那碗血水,仿佛里面倒映出什恶鬼般,然后他退后两步,忽然转身,踉踉跄跄地跑。
宋绎站在他旁边,抬手就要拦:“哎,你干什去?这样就想走?!”
曲长负却抓住他手臂,说道:“四表兄,随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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