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面色如常，行礼道：“父亲。”
“这
多年来宦海浮沉，从未有人能将
算计至此，没想到，竟然是你赢
。后生可畏。”
曲萧笑笑道：“如今去惠阳，你去南戎，咱们父子今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为父最心爱
长子啊，你多保重吧。”
曲长负道：“在陛下面前是那句话，在父亲面前还是那句话，若非父亲
意相逼，你原本谁也用不着到这般地步。现在儿子就要为家国大义慷慨赴死，不知父亲可愿意发发慈悲，让当个明白鬼啊？”
曲萧怔怔，然后笑起来：“还以为你早就猜到，原来你还不知道。”
，尚未有新人接替，如今倒成曲萧流放之地。
这战，曲长负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而且最诡异是，他所用人证，是跟他有仇宋彦，曲萧手下随从，齐瞻王妃……
曲长负甚至根本不需要他自己亲信，就把能利用对象利用到极致。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其他人来说，曲长负也没有什需要防备和忌惮，因为不日，他也马上将要启程，前往南戎。
曲长负微微摇头：“还记得小时候，父亲领读书骑马，为在灯下糊纸灯笼，都是出于真心疼爱，那种温馨之感，如今还可回忆起来。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种亲情就变调，再也难以寻回，叫人惆怅不已。”
“曾反复思考过原因，但也只能瞎猜罢。是命数克你，还是不是你亲生孩子？”
这父子两人面对面站着，说话都是斯斯文文，面带笑容，半点也看不出来方才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针锋相对，叫知情人看，却不禁有种毛骨悚然感
*
曲长负从议政殿中走出来，天色微阴，不见飞雪。
此时早朝早已散去，大殿之前时无人经过，站在高处时候，会让人有种手掌天地错觉，可是浩浩长风掠过襟怀，又将切吹成空。
永远都是无休止地斗，斗赢之后，便又是无尽空虚。
曲长负走下长阶，出宫门，尚未等伺候人迎上来，便见曲萧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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