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上绣有九爪金龙,普通亲王袍服上银龙却是四爪,而此刻,齐瞻衣服上龙目之中,竟然流出两道鲜血。
整个大殿中,包括嘉王在内,都没个人再敢出声。
今天是皇上寿辰,凶兆却个接着个,可想而知他心情差到什地步。
齐瞻光顾着算计别人,却说什也没想到,他王服竟然不知道在什时候,也被人给做手脚。
如果这件事是在此之前出现,凭着皇上对他宠爱,说不定不会怪责,还要彻查齐瞻是被别人陷害,可是眼下他害人在先,见到这幕,自然而然就让其他人先想到“报应”二字。
隆裕帝顿顿,冷冷说道:“你平日里行事也太过跋扈,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令人攀诬误会,罚俸两年,自己也回去好好反思,什才是你应该做!”
听到他话,齐徽和齐瞻心里都是沉。
隆裕帝这说,便是摆明已经默认,所有切都是齐瞻所为,方才齐瞻辩解那些话,他个字也不信。
齐瞻心知如此来,表面上看似事情过去,但后患无穷。
自己韬光养晦多年,在父皇心中积累印象尽数化为乌有,日后非得更加格外谨言慎行不可,因而气闷无比。
也无法就此证明这事就是他齐瞻干。
另外,齐瞻也是吃准隆裕帝绝对不可能彻查,毕竟这件事已经闹得太难看,牵涉也太广。
沉默片刻之后,隆裕帝道:“太子,此事你怎看?”
齐瞻越是进逼,齐徽就越是示弱,额头触地道:“父皇如何处置,儿子都不会有异议。只要父皇还愿意相信儿臣,儿臣……儿臣就什都不求。”
他说情真意切,最后几个字几乎带更咽腔调,让隆裕帝大为动容。
齐瞻汗流浃背,连忙又撩袍猛地跪下,颤声道:“父皇,儿臣…
齐徽却是觉得,无论怎样,隆裕帝始终都是疼爱齐瞻,连这样事都可以轻轻放过。
不过,他不允许。
几个人各有心思,都没有再说什,叩拜谢恩起身。
正当站起来之际,寂静殿内忽然有人倒吸口凉气。
齐瞻见靖千江和齐徽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低头看,却赫然发现,他银白色亲王袍服上面,竟然出现道道红痕!
跟这个儿子,虽然从小也当成储君着意栽培,但他向不算亲近。
齐瞻是他第个孩子,性情活泼讨喜,隆裕帝即觉得委屈他,又是真心喜爱,反倒事事更加偏向。
直到这回,两兄弟彻底撕破脸针锋相对,隆裕帝才突然意识到,其实齐瞻早已不像幼时那样乖巧听话,而齐徽纵使再沉稳冷肃,也有委屈时候。
父母对待子女,大多都是同情弱势方,眼下齐徽退步,隆裕帝又觉得他可怜。
再看看旁边靖千江,他更加心软,说道:“张泰和年永龄都带下去处死,此事到此为止。太子与璟王受委屈,起身罢,传朕命令,人赏玉如意柄。至于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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