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上手上都带着血痕,衣服虽然因为要面圣整理番,但是依旧能看出污迹与划破痕迹。
其他人都是满脸莫名其妙,其中个男孩,却已经要哭出来,看着张泰叫声:“爹!有人要杀!”
齐瞻脸色瞬间变,猛地意识到什,暗道声不好——他中计!
张泰和年永龄都愣住,这两个男孩正分别是他们儿子,原本跟着其他家眷起向城外转移,以防今日之事后被人为难问罪,没想到竟然弄成这幅模样。
张泰听见儿子喊自己,立刻便要过去,却被侍卫拦住,他忧心如焚,只能颤声道:“怎弄成这样?奶奶和娘呢?妹妹呢?”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快步而来,高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靖千江和齐徽同时看去,来人竟然是嘉王。
按照辈分,隆裕帝还要管嘉王叫上句“皇叔”,因他年纪大,身体不佳,因而宫中各种大型集会都被特许不必入宫,也素来不怎管事。
没想到在这种混乱场合,他会突然出现,正在看好戏齐瞻皱皱眉,感觉到事情可能有变。
隆裕帝道:“皇叔怎入宫来?你既身子不适,不必如此奔波。”
年往事。
曲长负讲这个故事,不但唤起隆裕帝对于长兄思念,而且还影射父子之情。
为君之前,先是人父,而现在,他儿子正跪在地上,苦苦祈求着他信任!
隆裕帝对于齐徽和靖千江两人怒火与疑虑,同时有所消减。
除隆裕帝,还有个人在怔怔瞧着曲长负,对这个故事听无比着迷,那就是齐徽。
男孩哭着道:“也不知道,们被拿刀子人追着砍,后来就有人把先救出来放在马上带走,没看见娘和奶奶、妹妹。”
旁边年永龄虽然没说话,但脸上明明白白地露出担忧惊恐
由于怒气未消,他说话时候,脸色依旧有几分僵硬。
嘉王行礼道:“宫中发生这样大事,臣即便只是个闲人,也已经听闻,太子和璟王若是有错,便该重重责罚,不可姑息,但在此之前,臣想先请陛下见几个人。”
隆裕帝自然不会拂他面子:“传。”
人在宫外候着,边内侍小跑着去接,嘉王道:“这事原本是因京兆尹接到有人报来案子,说是见到京郊有队马车被凶徒追砍。臣当时恰好在附近别院休养,便令王府家丁上去帮忙,未料这案子竟还与今日宫中之事撞上。”
他说话间,人已经被带上来,竟然是两个只有六七岁大男孩子。
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般站在同个立场上努力过。
曲长负总是拥有谈笑间将切化解力量,他最懂得如何在恰到好处时机,说出怎样话语。
以前在他面前也是同样,只消三言两语,无论自己有天大怒气都能化为乌有。
只是后来,曲长负越来越不愿意同他说话罢。
靖千江跪在地上,低着头,悄悄白齐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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