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徽听心里高兴,不觉微笑。
宋彦顿顿,试探着说:“不过臣听闻,朱成栾罪名之是勾结西羌刺杀钦差,兰台上回遇险,便是因为这个。”
齐徽淡淡地道:“朱成栾胆大包天,竟做出这等事来,也是混到头。”
宋彦道:“臣只是怕这件事当中另有蹊跷,毕竟朱成栾并无勾结西羌必要,而且据说当时那些人只是把薛公绑走,并无杀害之意——他们绑走名御前洗马太监,又有何用呢?”
齐徽将酒杯放下,注视着宋彦道:“你想说什?”
宋彦目前任翰林院编修,并非东宫属臣。
但他父亲在齐徽幼时便是太子暗卫,后来又假死前往西羌卧底,宋彦也自小为太子侍读。
这双份情分加在起,使得齐徽对他总是相较别人亲厚许多。
更何况,宋彦……乃是曲长负表兄。
因此,即使心绪不佳,齐徽还是允见。
曲长负走后,齐徽独自回到东宫,坐在书房里出神。
这件书房当中,多年来陈设摆件都未曾变过,点点滴滴都有着曾经回忆,他有时候独坐窗前,便仿佛回到过去似。
外面门被叩响,求见是东宫总管葛胜,他身后还领着两个小太监,抬摞画像进来。
葛胜冲齐徽行礼,恭敬道:“殿下,这是骊妃娘娘派人送来画像。娘娘说下个月皇上便要给您选妃,眼下京城中适龄小姐册子都在这里,先请殿下过目。”
因为先前齐徽已经放狠话,骊妃近来也不敢太过干涉他政事,但选妃这方面,她则是直盼着齐徽找位家世上可有助力小姐,如今总算有得以施展空间。
他反应要比宋彦预计强烈,宋彦心里警醒,语气却愈发和缓,说道:
“殿下,臣只是说出心中
宋彦进门,却是笑吟吟,说道:“殿下,您最近总是副心中郁结模样,令臣十分担忧啊。听闻京城里新开处酒楼,特来请殿下同去,不知您可否赏个面子?”
齐徽也觉得愁绪难以排遣,很想大醉场,便同宋彦起出来。
那家酒楼里面酒菜果然不错,齐徽喝几盏酒,听宋彦随口讲些家中趣事,随口说:
“这回曲郎中将惠阳流民之事处理很好,父皇几次同们提起,也都是赞不绝口,你父亲应是很高兴罢?”
宋彦养父宋鸣风便是曲长负二舅,对他向来疼爱,宋彦顿顿,笑着说:“是。家父还专门给祖父他们写信过去说这件事,最近这几日都是满面春风。”
这回精心挑选出来,相貌还是其次,身份上都是名门贵女。
心烦什来什,齐徽脸色不太好看,葛胜隐约知道些他心事,说完话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过片刻,齐徽说道:“先放在边罢,母妃那里孤去回话,没你事。”
葛胜如蒙大赦,连忙道:“谢殿下体恤。”
说完之后他又瞧瞧齐瞻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宋编修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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