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放任朱成栾留在这里,万他真跟西羌勾结,自己和曲长负前脚走,朱成栾随后把城门开,大家都得玩完。
朱成栾心头漫过阵寒意,猛地抬头盯着曲长负,牙齿几乎都在咯咯作响。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这个时候回到京城,西羌那边事还稍微好说,附近山上所养那些私兵,他可还没有处理干净呢!
旦回到京城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曲长负定打就是这个主意
朱成栾没想到薛国恩当时竟然是清醒,终于忍不住看曲长负眼,见对方面带浅笑,事不关己地在旁边看戏。
朱成栾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揪着他领口问问,这阴谋到底是他妈从哪步开始?!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曲长负这是真要玩死他。
朱成栾沉默片刻,正色道:“薛公,很多事情在调查清楚之前,也没有办法解释,但有两点定要请薛公相信。首先,并未勾结西羌之人,更不知道他们因何由此举动。其次,亦无加害薛公之心。”
朱成栾这两句话说挺诚恳,实际上也大部分都是实情,这让刚刚从生死之间走遭薛国恩稍稍冷静些。
这时候也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睡到半夜,醒来时候,就发现被人装进麻袋里面,放在辆马车上,身上捆着绳子,嘴也被堵严严实实,根本就无法呼救。”
“要不是被及时拦下,后果不堪设想——最重要是,那伙人是西羌人!”
薛国恩盯着朱成栾:“这城中怎会有西羌人!”
他刚刚来到惠阳时候,便已经听说朱成栾身上怕是牵扯些不清不楚事,曲长负正在查他,两人斗很凶。
他知道这件事当中肯定有什蹊跷,说不定还和曲长负有关系,但不管朱成栾如何找借口,他给西羌人大开方便之门这件事也遮掩不过去。
薛国恩叹息道:“朱知府,本公与你父亲也算是有些交情,又何尝是想与你为难。可是你想怎斗,咱们关起门来都说得过去,这扯上外族,可就不好交代。”
“真相如何,本公不敢查,请你随回去面圣罢。”
朱成栾道:“薛公要押解回京城?”
薛国恩道:“不敢押解,只是请你随行。”
当时薛国恩根本就不想管,这个时候他不免想,朱成栾不会是跟西羌勾结起来吧?!
这可是里通外国!要连累很多人!
朱成栾拿出早已准备好说辞:“可能是最近客商往来,排查时便有所疏漏,让薛公受惊,是过失。这件事定会查清楚!”
薛国恩脸色十分难看:“不用,那些西羌人和守城士兵都已经当场被抓,他们是如何说辞且先不论,朱大人,只问你件事——”
他缓缓地说:“本公当时会在麻袋中醒来,是被检查马车士兵不小心用刀鞘戳中,为何他们明明发现车里有人,却故作不知?甚至在手下追来之后,仍旧不配合搜城,这是谁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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