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栾气怒交加——这帮蠢货竟然真绑错人,还偏偏绑到那惜命记仇太监头上!
不对,薛国恩和曲长负身形容貌都差别很大……到底是他们蠢,还是曲长负插手此事?
他完全想不到,其实曲长负直在旁边茶楼中喝茶吃点心,他房中人是小伍易容改扮,而那只被抗走麻袋,在刺客们躲在树丛中时候,就被人偷偷换过。
朱成栾道:“那薛公人呢?”
“在这里!”
他正躺着,忽听外面有人急急叩门道:“大人,大人,不好!您请快起来吧!”
朱成栾护卫喝道:“大人醉,喧哗什!到底发生何事,还不说来?”
朱成栾正想听听情况,便闻道个清朗嗓音在外面笑言:“怎,朱大人酒还没醒?要不要本官来帮帮忙?”
这人、这人竟是曲长负!
朱成栾这听,连醉都顾不得装,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车。
装着白菜麻袋滚落地,其中有个袋子砸在地面上声音最为沉闷,里面竟然传来声惨叫。
那两人上前扯,立刻高声喊道:“找到找到!薛大人在这里!”
他们七手八脚地将麻袋扯开,个只穿丝绸寝衣老头从里面滚出来,气急败坏地骂道:“这到底是怎回事?!”。
——这麻袋当中装,赫然竟是大太监薛国恩!
回答他,是气急败坏跨进门来薛国恩。
他显然气狠,竟连打理下都顾不上,面色阴沉地说道:“朱知府,这件事,需要个解释!”
朱成栾深吸口气,说道:“薛公能安全回来,实在是桩幸事,朱某会给你交代。这当中到底是个怎样经过,可否请薛公细细讲来?”
薛国恩手指还在发抖,
既然被抓走钦差不是曲长负,那还能是谁?!这下可坏!
朱成栾心里还存着丝侥幸,薛国恩和曲长负所住地方南北,容貌年纪也完全不同,那些西羌人总不可能废物到连这都分不清吧。
他出门,见到曲长负背着手站在前厅中,正在欣赏自己挂在那里副字画,虽是乘夜而来,但容色焕然,风神俊秀,毫无憔悴之态。
他道:“曲大人深夜前来,不知何事?”
曲长负笑道:“朱大人这酒,醒可是够快。你可知道,就在方才,城中竟然混进帮西羌匪徒,胆大包天地把薛公给扛走。真正是嚣张可恨之极啊。”
*
朱成栾在策划这件事时候,也考虑到薛国恩因素,他是故意选择薛国恩跟曲长负同时在驿馆时候,才给刺客行方便。
这样话,曲长负被绑走,薛国恩也要小小担上失察责任,大家都被拖下水,才好块把事情混过去。
朱成栾自觉所有问题都已经考虑周详,便放心地在宴席上“醉”过去。
有人来禀报他“钦差大人失踪”,想要请他出面帮忙,朱成栾也只是装作不省人事,轻轻松松当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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