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面色沉冷,当即就想上前,被曲长负看眼才停住脚步。
齐瞻把曲长负拽到边,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去昌定王府?”
曲长负道:“是。去不得吗?”
齐瞻盯着他道:“有时候可真怀疑你到底是个什品种妖怪。上回本王问你,与太子是否相识,你否认。呵,若是没有交情,他能为你,连卢家都不保?”
他深深看进对方那双如同结着碎冰漆黑眼瞳中去:“能让那位自私多疑二弟做到这个份上,曲长负,你厉害啊。”
曲长负道:“小端!”
“少爷。”小端听到声音,也已经从马车前头绕过来,回道,“是魏王。”
*
曲长负下马车,果然见到齐瞻正从马背上跃下。
他那张俊美到近乎妖异脸上似笑似怒,扬手将马鞭扔给随从,手背上道被抽出来红痕格外显眼。
常吧。”
他意思是要上书请旨办差,正好可以经过那处山寨。
这桩差事跟饥民有关系,曲长负就算是打着寻找粮草旗号去,也不会引人注意。
靖千江“哦”声,慢吞吞地道:“很正常。苏玄为百姓做出这大牺牲,怎能放任他被这般定罪呢。”
曲长负眯起眼睛瞧瞧他,靖千江只是满脸无害地微笑。
“就算如此,与魏王何干?”
曲长负慢悠悠地道:“况且太子为何这样做,你该去问太子,而不是揪着这个官职卑下小小臣子来恐吓。”
齐瞻觉得迟早要被他给气死,他哈地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可得吧!恐吓你?本王对你,已经拿出最大容忍!”
他神情十分危险,放轻声音道:“曲长负,你以为本王是什人?会被人下春药点中穴道两
齐瞻看眼跟着曲长负从马车上下来靖千江,冷笑道:“曲公子这护卫,可真是厉害紧呐。”
曲长负平淡道:“殿下要是想同说话,直接开口,长负也不会不理睬。你非得要选择这种打招呼方式,自己挨鞭子,也是没办法事。”
他挑眉:“就像上回在酒楼。好茶不喝,非得加料,怪得谁来?”
魏王府侍卫都要流汗,齐瞻却大笑声,说道:“曲长负啊曲长负,你还真是什时候都这样胆大包天!”
他这回不打算开玩笑,伸手抓住曲长负胳膊:“过来!”
马车轮子滚着,骨碌碌地向前行驶,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这边道上没有太多人,只能偶尔听见马匹疾行而过声音。
骑马从马车边上经过,忽然被人勒住缰绳,马儿长嘶声,前蹄扬起之后掉个头,重新又停在相府马车侧面。
紧接着刷地声,马鞭将车帘卷起,就要用力扯开。
不知道是何人这样大胆又无礼,曲长负皱眉之间,靖千江已经掌震出去。
马鞭硬生生被他掌力当中罡风逼无法用力,靖千江随即甩,车帘重新静静垂下,马鞭鞭梢则朝着挥鞭之人反向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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