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沉吟下,突然说道:“前几日,惠阳府闯入大波因战乱而来饥民,造成动乱。襄远知县苏玄非但没有驱逐这些饥民,反而违背上令,开仓放粮。”
靖千江听到这里,已经隐隐猜到他想做什。
他并没有打断曲长负,只是听见苏玄时候,眉头微微皱下。
最近天天瞧着齐徽闹心,又想办法把谢九泉外调,都快把这家伙给忘。
——不过,他竟然没从曲长负身边冒出来,实在有些奇怪,难道苏玄没有上世记忆?
坐在他对面,正是扮做易皎模样靖千江。
他虽然是身随从服饰,但神态安然,舒适倚坐在这驾华贵马车上,亦显得从容优雅。
靖千江道:“是觉得有两个疑点。第是太巧,那些山贼怎就刚好在缺粮食时候去劫到卢洋这个户部*员?第二是这伙山贼要那多粮食做什用,自己吃,还是再倒次手卖出去?”
曲长负道:“哎呀,不愧是璟王殿下,果然真知灼见。很对!”
靖千江本来都把那日酒醉之事给忘差不多,但曲长负这两个字完全是模仿着他腔调来,顿时好像有几个模糊片段闪过脑海。
主真是看走眼!”
曲长负道:“可惜,现在发现也已经晚。郡主若是有心,当初卧病不起时候,便该送碗下毒汤药,也不至于再有今日之患。”
庆昌郡主冷笑道:“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本郡主是什人?讨厌谁便是讨厌,喜欢谁便是喜欢,确实盼着你死,可也用不着这种下三滥手段做些阴私之事。”
曲长负道:“郡主真乃女中丈夫也。但你讨厌,无非是因为嫉妒生母,这又是何必呢?”
“娶你,同你过日子,喜欢或不喜欢你,全都是父亲,你要做什,好歹冲着你目标去,死盯着个去世人不放,有什意思?”
曲长负说:“苏玄此举,救不少人命,但是也因此获罪下狱,饥民们产生,bao动,要求宽恕苏大人。身为刑部*员,如果奉旨前去查看情况,应该很正
靖千江忍不住笑,躬身抬手,冲着曲长负深深抱拳:“看来果然不适合喝酒,曲公子大人有大量,还是原谅在下这次吧!”
曲长负道:“左右也是不敢叫你喝。璟王殿下发起酒疯来,真正是恐怖极。”
靖千江笑,又问他:“你接下来打算去那处山寨看看吗?现在怕是有很多人都盯在你身上,不容易脱身。”
曲长负点点头。
确实,他现在是京城中风云人物,举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关注,只怕要办私事,前脚离京,接着行程就传出去。
庆昌郡主怔,曲长负已经走。
*
曲长负上马车,闭目养神,片刻之后,又有人挑帘子上来,将袭薄毯盖在曲长负身上,然后坐在他对面。
马车悠悠行驶起来。
曲长负眼睛都没睁,问道:“昌定王府事情,你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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