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徽冷漠道:“为什?自然是为成全母妃番心思!曾多次同你说过,勿要干涉事情,更莫与前朝搅到起,做出那许多风浪来,母妃总是不听。”
“是您儿子,拿您没有办法,那也只能如此。母妃切记,你若是再起无故害人之心,不定何时,便会害到头上。”
齐徽向来清楚怎样才能叫人最难受,所谓诛心之言也不过如此,骊妃眼中含泪,气浑身哆嗦。
“你、你可当真是本宫好儿子,本宫看见你遇险,恨不得拿命过去换你回来,你却利用本宫对你疼爱,如此算计!”
骊妃咬着牙,愤怒中也有惶恐和害怕:“你简直是鬼迷心窍,做这些就是为保护曲长负吗?为这个人,你如此伤你亲生母亲心?”
无妨。”
“怎能无妨呢?你只受皮肉伤,那是你反应快,那老虎分明就是冲着你过去,本宫定要禀告你父皇明察,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你!”
齐徽眉宇间掠过丝疲倦,淡淡地说:“要这样吗?”
骊妃第个怀疑就是齐瞻,这时又想起什,同齐徽道:
“还有阿延,方才混乱中也听说他坠马,又被其他人马踩踏几下,仿佛是断骨头。本宫还没来得及去解情况,这当中必然有阴谋。”
骊妃说得对,他向最知道怎样手段能让人痛,而且越是对亲近人,这招用越是精准。
齐徽低语道:“以前这般伤他心时候,多去。”
他抬起头,看着骊妃,语气漠然:“母妃,总之言尽于此,你若是连儿子都不想要,便尽管执意搅和下去罢。”
齐徽道:“当然有阴谋。母妃,你可知道这次游猎,只要是宗室和勋贵子弟,都有属于自己骑装,形制、颜色相同,随时备好待用,穿那身,是曲长负。”
两人都是高挑个头,曲长负要比齐徽单薄,但他内里穿厚,因此外衣尺寸也差不太多。
骊妃听这话,怔好会才明白过来齐徽意思,震惊道:“你——这件事是卢家办?你知道他们要对曲长负动手,故意以身相代?”
齐徽没说话,但表情显然已经是默认。
骊妃几乎破音:“你为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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