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裳道:“、不知道啊。他好像直身体不好。”
“如此妙人也敌不过天意,身本事却如此多病,怕是年寿不永。”
李淳顿顿,将自己茫然弟弟放开:“可惜可叹,却又幸甚呐。”
*
日行程结束,虽说中间发生些例外,但未造成太过严重后果,郢国也算是大逞威风,扬眉吐气,隆裕帝心情不错。
他顿,和李淳、谢九泉与齐瞻同将手收回去,由曲萧这个当爹揽住曲长负肩膀。
曲长负刚才耗力过度,双肩牵扯着胸口剧痛,心神阵虚弱,这才没有站稳,神志却未失。
他被人撑住,缓两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是靠在曲萧身上,当下只感觉阵说不出别扭,硬生生将把对方推开想法忍下去。
李裳今年才只有十七,他死里逃生,呆呆在原地站片刻,自己竟是被那位多病曲公子给救。
那瞬托在腰间力道沉定而有力,带来绝境与惶恐当中线生机,他未敢回头,未及相询,却没想到,救人,竟然是他。
树干上轻踏,已然飘然在数步之外落地。
他每次动作都快到极处,却又干脆利落,清晰到极处。
那微耸清瘦肩背,紧绷优美腰线,潇洒舒展身姿,以及在半空中翻卷袍袖,尽数在目,宛若青鸟翱翔于碧空,转折如意。
靖千江原本也正情急地要赶过去,看到这幕时候,他却不觉时怔然,痴痴驻足。
曲长负向来是多病,懒怠,上世时候,他总是被众人拥簇在中间,轻言浅笑,拿捏人心,以谋略取胜。
齐徽被他慰问几句,便被准许回到帐篷中养伤,他刚刚歇下,骊妃便急匆匆地赶来。
“徽儿,快让母妃看看,你怎样?”
骊妃眼就看见齐徽脸上几道擦伤,手臂包厚厚白布,心疼眼泪都要掉下来,急忙扑到床前去看。
齐徽淡然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去,这才说道:“不过皮肉之伤,
李裳眼看曲长负面色苍白,眉心浅蹙,倚在他父亲怀里,不觉十分担忧,想要过去关切道谢。
李淳拦住他道:“八弟,曲大人现在怕是不宜被打搅,你想道谢,等他歇过来罢。”
李裳只能停步,低头道:“是。”
李淳离他愈近,声音更低:“此人竟有如此身手?”
他实在难以形容曲长负出手那刻,自己心中震撼,仿佛切这般令人惊诧违和,却又理所当然。
便算是手中握剑揽弓,也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敷衍。
这个时候他19岁,正是最应该意气风发年纪,身体状况亦似乎比上世好些许,万众瞩目之下,他神采飞扬,少年飒沓,竟让人恍惚中涌起股欣喜与酸涩混杂情绪。
曲家郎君,少年得意,原该如此。
但紧接着,他便看见曲长负落在地上,却是以手扶额,个踉跄,眼看就要晕倒。
靖千江连忙要过去扶,结果没想到,旁边还同时伸出来三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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