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所有人注意力都不会仅仅放在他长相上面。
齐徽忽发现自己已经看怔住,猝然收回目光。
曲长负与乐有瑕相似又不似,这样子与记忆中那个人,再次有微妙重合,不断翻搅他心中隐痛。
明珠再好,也不过是供人赏玩东西,他有是,这并非他想得到。
曲长负拱手道:“陛下,臣听闻江南水患连连,愿将珠宝捐出,以做赈灾之用。”
“哦?”经过刚才事,隆裕帝对他多几分耐心,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不想要赏赐?”
曲长负道:“臣还年轻,金银珠宝乃是身外之物,相比之下,臣更愿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他实在是口齿无双,隆裕帝挑眉道:“你这是在向朕讨官做?胆子真大。”
对王旭处置十分公正。王旭冒犯先太子,搅乱宫宴,私通宫人,是为谋逆,可以当场斩杀,陛下言之有信,宽恕他谋逆之罪。”
他略略顿,又从从容容地说:“但王旭自称因为爱慕凤仪宫宫女而做出此事,却又亲手将他斩杀,可见所谓挚爱,乃是虚言,因此他欺君罔上,理当获罪。”
这个答案实在太完美,关键是曲长负说无比流畅自然,连思考时间都没有,仿佛就是出自真心似。
皇帝坐在御座之上,表情晦涩难辨,半晌没说话。
每个人心都仿佛在嗓子眼悬着,终于,隆裕帝面色松,哈哈大笑,方才气氛中阴霾紧张扫而空。
曲长负微笑着躬身。
隆裕帝稍作沉吟,说道:“罢,如此人才,也不该碌碌。京郊大营尚缺名清吏司主事,你七日后便去兵部领职罢!”
曲长负总算满意:“谢皇上恩典,臣领旨。”
他身形清瘦如竹,人也像竹子样,又柔又韧。
时低头不过是被大雪稍稍压弯,再度直起时,也不损其清华挺拔。
“好小子,好回答,你倒是机灵从容很!曲相之子,果然风流内蕴,光耀琳琅。”
隆裕帝道:“来人,将那斛东海明珠赏他罢,正合衬。”
所有人都松口气,手心捏着汗还犹存湿意。
他们都觉得曲长负度过次生死关,居然还得赏,简直是奇迹,这个时候应该会乐疯。
曲长负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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