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别忘
。”宋琪突然说。
“什
？”江尧往他那边看，第
眼莫名有点儿心虚，黑咕隆咚没能看清什，反应过来宋琪在说他
腿，江尧“哦”声，在被窝里蹬到宋琪给他叠小被子，把脚架上去。
他就着手机光又朝宋琪那儿看眼，这回终于看见宋琪脸，也就是个轮廓，在黑暗里用手搭着眼睛。
江尧把手机光调到最暗，清清嗓子说：“再谢你遍。”
“什？”这回是宋琪问他。
其实有点儿难，先不说困不困，光是想着两人要躺块儿江尧都有点儿想上头，他撑着轮椅单腿蹦到床上，看看两个并排陈列枕头，自觉地给自己划拉半地盘，把腿搬床上坐着。
宋琪这会儿就比江尧自然多，他检查遍门灯窗，把小太阳拿到房间角落打开，还给江尧接杯水放在床头，问他：“还要什？”
“什都没。”江尧把被子拉在身上，靠着床头摁手机。
“啪”地声，灯灭。
江尧听着宋琪朝床边走过来脚步声，另端床铺稍稍下陷，掀被子上床摩挲动静被放大到没皮没脸程度，像有小虫子顺着耳道往头皮里爬，钻得江尧太阳穴直蹦。
江尧掏两下没掏着烟,宋琪抱着胳膊靠门框上,侧侧身把另边口袋递过去：“这边。”
“哦。”江尧拿出烟咬上，点上火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自然个鬼,明明就是伸手事儿,宋琪直接掏给他不完。
“想好没？”他把烟盒递回去,问宋琪。
宋琪也点上根,他看着江尧,往外呼烟气时候跟叹气似。
江尧叼着烟在客厅里随心所欲地画圈，目光看似瞄着电视，实际直绕着宋琪打转，看宋琪把铺好被子连着枕头块儿送回主卧去,心里舒坦下来,宋琪看过来眼，他又不怎好意思地把脸转开。
“挺麻烦你，有点儿不好意思。”江尧说，他好腿曲着，手机隔着被子
他拢拢腿，又往旁边挪挪屁股。
不能怪他，这种氛围要不产生点绮想才他妈不正常。
幸好宋琪家里不止床被子，人个窝都够他有反应，要真贴胳膊贴腿地躺块儿，江尧估计得挥刀自宫才能保持平静。
这想着，江尧突然有点儿悲愤，还是飞得不够远，身上都断成几截儿，竟然还有心思精虫上脑。
平时上课要有这个精神顾北杨做梦都能笑醒。
很多事其实就是那瞬间上来劲儿,氛围到那儿，话赶着话什都敢往外说。等真成功后他都震惊自己脸怎能这大,硬是把话说得丝余地也不留,把人活活跟自己逼上同张床。
很牛逼啊江尧。
耍流氓天分杠杠。
“难忘今宵”旋律起来，春晚结束，宋琪把该收拾都收拾完,来到客厅问江尧：“你再玩会儿？刚醒两个钟头，现在还能睡着？”
江尧知道他是要睡，他滑到电视柜前把电视关上，自己推着轮子进卧室,说：“能，你关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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