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店里买时候顺手拿点儿回来。”宋琪说,没拿棉签手拽拽江尧耳朵,把他脸拉过来,“疼就吱声儿。”
“知道。”江尧往外侧侧身,避开宋琪胸膛继续看电视。
离得太近,他都能闻到宋琪身上还没散完烟味儿。
“跟你说过,有过个兄弟,后来死。”宋琪整着江尧伤口,突然开口说,没什起伏声音像圈圈波样在江尧头顶扩开。
“啊。”江尧愣愣,点下头,“记得……嘶!”
“怎这个就这厉害,基因好?”江尧挺好奇地问。
“命好。”烟气往脸上飘,宋琪微微耷拉着眼皮,转着手里火机,“啪”地把火机盖顶开,又“哒”声阖上,“他换过心,撑过来。”
“啊。”江尧直当这种事只出现在杂志上,又有种在听感动中国不真实感。
他想起宋琪那个死挺多年兄弟,小梁口中被米酒瓶活活砸死倒霉蛋儿,明明都是样病样没爹没娘,有人能换心当翻译,有人在汽修厂打工,有人却稀里糊涂就这没。
犹豫下,江尧把好奇挺久问题问出来:“那你是怎跟他们认识?”
,自在点儿,“你同行啊?”
“就不能认识点儿同行以外人?”宋琪好笑地看着他。
能。不还有堆孤儿。
江尧在心里说。
“做翻译。”宋琪弹弹烟灰,“德语还是什,忘。”
“别动。”宋琪赶紧把戳着伤口棉签撤开,给他摁上层纱布,“他不是亲兄弟,刚打电话那个翻译,他俩是块儿在救助站长大。”
“跟那个翻译呢,是高中同学,他有助养人,帮他换心。那个兄弟没有,自己打工养活自己,条件挺苦,翻译就帮他在家楼下租个破房子,让装房东,骗他说租金很便宜,他才愿意住。”
“们就认识。妈那年z.sha三次,有次就是他救,最后次跳楼,直接砸在他眼前,他……”
宋琪把纱布贴好,收回手:“他会死,责任很大。
宋琪重复着玩手机动作,明明脸上也没什表情,江尧就是觉得他有点儿分神,两人对视会儿,江尧扭头看向电视:“哎,沈腾是不是要出来。”
“你头上再包下吧。”宋琪放下火机站起来,进卧室找点儿药水胶布棉纱,“看着还有点儿渗血。”
“哦。”江尧盯着电视,继续往嘴里塞饺子。
宋琪把东西放桌上,洗洗手过来掰江尧头,用棉签三下五除二地开始擦。
“你家里怎还备着这些。”江尧翻翻桌上零碎。
“那挺厉害啊,”江尧又给自己舀勺饺子,“你还能认识这种大佬,国汽修产业日渐国际化。”
“是很厉害。”宋琪点点头,也说,“这些年九死生,也是争气。”
“什意思,也跟三磕巴他们样?”江尧问。
“嗯。”宋琪说。
还真他妈是各种形式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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