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过去
趟？”他看向宋琪。
“不是。”宋琪摇摇头，刚才给他打电话
是陈猎雪，问他要不要去他那儿吃年夜饭。
他不怎
饿，放下筷子去厨房把剩下饺子都给江尧端来，又拆
盒牛奶放桌上，点根烟重新坐回凳子上说：“是
个朋友。年三十不跟店里过，他们自己玩儿。”
“哦。”江尧点点头
“还没。”宋琪给自己倒点儿白酒，喝口。
江尧往桌上看看：“呢？”
“医院里。”宋琪眼皮都没掀下。
“……”江尧抓抓额头上纱布，有点儿捂得慌，索性直接拆下来，“大过年，喝口没事儿。”
宋琪看着他，往嘴里送个饺子，没说话。
“哦。”江尧把小碗举鼻子底下闻闻，“饺子啊？”
“嗯。”宋琪应声，“你吃饺子带不带汤？”
“不带。”江尧说。
宋琪盛出两盘干饺子，调碗蘸醋，江尧推着轮椅想去餐桌旁等着，滑到桌子前面米地方他停下来，换个角度再往前推下，又停下来。
这他妈高度不够啊！
下，还是顺便解决发，洗手出来扶着宋琪往沙发跟前蹦，“主要是起来看看春晚。”
宋琪有点儿好笑地看他，用脚把轮椅勾过来，让江尧坐进去自己转着玩儿。
“饿没。”他转身回厨房，再泡会儿饺子都要烂。
本来没觉得饿，宋琪这问，江尧肠胃跟才睡醒似，猛地记起自己整天只吞个苹果，瞬间缩得直泛酸。
“你说就饿。”江尧说。
江尧猛地想起元旦那天喝完二锅头破皮强吻，哂着脸摸摸鼻子，没脸要酒。
想想也是老天爷没眼，前阵子他刚下决心要追人，连个准备工作都没来及做，先成个穷光蛋，现在更是直接升级成半残蛋。
断胳膊断腿儿，连追人底气都快泄完。
“你刚接谁电话，小梁他们？”又吃两个饺子，江尧盯着电视换个话题，随口问。
问完他在心里“操”声，对啊，大过年宋琪本来该跟那帮孤儿抱团取暖，结果个电话给他支得只能跟他两个孤男寡男吃饺子。
江尧推着轮子在餐桌前绷着脸，轮椅高度比凳子矮差不多半，倒也不是够不着桌子，但这也太蠢，跟个巨婴似。
“吃吧。”宋琪把筷子放在盘子上，招呼江尧。
“扶把。”江尧朝宋琪抓抓手。
宋琪看看他跟桌子间高矮，笑声，把人掇到凳子上。
电视里锣鼓喧天地连着表演好几首歌舞，江尧口气吞半盘饺子，缓过来喘口气，跟宋琪闲聊：“沈腾出来没？”
宋琪端只小碗从厨房出来递给他，江尧接过来：“是什……”
问半问不下去，宋琪给他端小半碗……面汤。
真面汤，连片面都没有，纯汤。
“你是人？”他瞪着宋琪，简直惊。
“给你喝。”宋琪指指面汤，“睡半天你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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