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故意
。”宋琪心情愉悦地顺着他说，“这都被你发现
。”
两人你
言
语，扯好会儿没营养废话，宋琪把烟头碾灭在阳台外窗棱上小片积雪上，说：“回去吧。”
“挂。”江尧说。
宋琪突然“哎”声。
江尧又把电话扣回耳朵边儿，问：“还有事儿？”
他这次想请宋琪吃饭跟上回烧烤回请不样，虽然也是出于不想欠人情，但其实捋捋，从宋琪带他去小吃街以及这这那那，要真桩桩码，他欠宋琪人情都能摆桌流水席。
说到底还是他乐意跟宋琪呆在块儿。
舒服。
宋琪在那头轻轻叹口气，又把烟咬上，声音有点儿模糊地说：“元旦吧。给他们也放假，不用去店里。”
“跨年啊？”江尧脱口说。
候，他刚把今天在医院待几个钟头衣服换下来洗好挂上，拉开阳台窗子叼上根烟。
手机响起来他就猜应该是江尧，拿过来看果然，边滑接听键边“咔”声点上烟。
“你这回发烧是不是钱太多烧？”江尧在电话里永远单刀直入，他应该是还没到寝室，听动静是在走路，能听见“咯吱咯吱”踩雪声，还有冬日里说话特有气声和轻喘。
宋琪笑笑，把烟从嘴里拿掉说：“又感动？”
“啊，感死，又得给你批两箱子喉糖。”江尧拖着嗓子说。
“没，就是突然想起来，”宋琪声音带着笑，跟在耳边说悄悄话似，轻声说，“你刚才是不是硬？”
股热流倏地滚到江尧脸上，炸得他半边身子麻，
“嗯？”宋琪想想，当学生时候确实都挺把这个节那个节放心上，日子过得稀巴烂也想有点儿仪式感。后来出事，他节日表里就只剩下个“除夕”。
“你得跟朋友块儿吧，那换个日子。”宋琪说。
“没。”江尧打断他，“们也放假，正好。”
“哦。”宋琪不知道为什
有点儿想笑，嘴角也确实不由自主地往两边扬起来，“那就那天吧。”
“你笑个龟蛋。”江尧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故意抢着付钱等请你吃饭呢吧。”
“没见过比你更会客气。”宋琪说，“赶紧回去吧，过会儿喝肚子风，今天两瓶水白吊。”
江尧其实就在寝室楼下，从诊所回来有会儿，为感谢赵耀晚上捣乱相陪，他给赵耀买碗粉，让他趁热拎回寝室去吃，自己在楼下打个电话。
“已经回来。”江尧说，在小花坛边儿雪堆上有脚没脚踩，犹豫下还是决定不绕弯子直说，“哪天有空，请你吃个饭。”
“不是买喉糖，又成吃饭？”宋琪弹弹烟灰，语气挺轻松也有点儿认真地说，“你客气起来没个完啊。面条都被你比下去，你收拾收拾来替他干活吧。”
“说正经，别跟扯淡。”江尧在雪堆上欠欠脚，仰头望着路灯底下飞舞小毛毛雪，哈口气把它们吹走，“定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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