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开赵耀站起来，拉好外套，把围巾帽子口罩都重新武装好，冲老大夫点点头：“走
。”
赵耀喊着“你不感动
？”跟着江尧推门出去。
宋琪回到家，照例先把各处
灯和电视打开，找个无聊又热闹节目播着，去厨房淘米切菜，给自己熬碗蔬菜瘦肉粥。
粥顶着盖子开始咕噜时
现在想想那个所谓“女朋友”估计也觉得挺乏味，高考完就没再联系他，两人都很默契地互相拉倒。
高中时候他隐隐也能感受到自己对同性兴趣更大，但也没怎当回事，“分手”之后逐渐咂摸出倾向来，但也没想着要去谈恋爱，没遇见让他格外觉得“对味儿”男生。
宋琪属实是个意外以外意外。
“行，摁
会儿不渗血就成。晚上看看体温，年轻人恢复快，明天再过来吊两瓶就差不多。”老大夫交代道。
“行，谢谢大夫。”江尧从床上下来，边穿鞋子边抬头在诊所里四处看圈，“有二维码？”
告白？”
“靠！”赵耀反应下也乐，把手机往床上摔，“
他妈这不是……代入！共情你懂！”
“女性之友。”江尧冲他竖竖拇指，又改口，“不对，是女性之‘光’。”
“滚蛋！”赵耀笑着蹬他，“你就是个无情无义冷漠男人！”
老大夫来拆针时候，赵耀还纠结在“女朋友”这个无聊问题上，恍然大悟似地说：“咱们寝是不是全员单身啊？”
“你朋友帮你付过。”老大夫说。
江尧动作顿，赵耀已经大呼小叫地喊起来：“操！”
“你真太聒噪。”大夫指着赵耀。
“田螺哥哥啊操！宋哥是不是钱多得花不完？怎总干这种感天动地事儿？”赵耀深情地压低声音，往江尧肩膀上拍，“妈，有宋哥这样男人还谈什女朋友，尧儿你直接以身相许吧！”
“……你脑子怎成天就跟缺块儿似。”江尧差点儿让他巴掌给摁地上，无奈地直起身子说。
“你怎不等毕业才发现？”江尧把手伸给大夫，边说。
“太虐吧靠！”赵耀做出副痛心疾首表情，“不过尧儿你应该谈过啊，你还单身真是没天理。”
“大学生就谈谈恋爱嘛。”老大夫接句，拔掉针让江尧自己按着卫生球，边收药水瓶边说，“不趁年轻时候谈恋爱什时候谈？你们这个年龄又没有生活压力，又不用急着买房养家，毕业想这自由都没戏。”
“大爷够潮。”江尧笑着说。
真要说起来，江尧也不算没交过女朋友，但是叛逆期过家家似谈恋爱在他看来实在称不上“谈恋爱”——也是班里起哄就模棱两可算是“在起”，放学块儿走，上学给带个早饭，周末去吃个冰看个电影，全都是照着电视里流程来打发时间，点儿意义没有，有时候还挺烦，尤其被撒个娇发个嗲这种时候，起腻起得难受，还不如跟宫韩他们呆块儿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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