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别欠，这破玩意儿挺贵
还。”老妈朝他手背上抽
巴掌。
“
去刷碗。”江初应付着就想走
“他脖子根那块，你弄？”老妈把把他摁住，“警告你江初，人还是个学生，你别跟心里没数似！”
“不是，您眼睛怎
那好使啊？”江初都不知道说什好
，“以前脖子上个大牙印你不都不好意思直接问？”
“那
“这话你留着以后跟覃舒曼说吧。”老妈冷哼声。
“谁妈谁哄吧。”江初笑笑，他已经彻底看开，“想想回头怎劝爸。”
“你管他干嘛？”老妈真是不管什时候都提起江连天就烦。
“你爸那个熊样儿，”她皱皱眉，秒切换双标模式，“告诉他就说，想管儿子自己去生个管。吃饱撑天……”
“哎。”江初乐得不行，“您怎这样。”
“江初，不可能理解，这辈子你都别指望能理解你到底在想什。”
“你给记着件事，之所以没有打断你狗腿，不是被你那些屁话给感动，是因为是你妈。”
“亲儿子要去走条挨骂路，这世界上至少得有个人支持你，那个人必须是。”
“不是支持你往前走。是等你以后有天终于崴脚、清醒，想回头没脸不敢回时候，至少知道不论到什时候，你妈都直在屁股后头跟着你，撑着你。”
“懂？”
年年都跟他块儿过来样。
吃完饭，覃最跟江初去厨房刷锅洗碗，老妈也没拦着。
她跟方舟说会儿话，去阳台坐在江初买给她按摩椅里晒太阳。
江初泡杯茶端去给她，蹲在老妈旁边陪她呆会儿。
“妈。”他听着厨房里覃最刷碗水声，轻声对老妈说，“谢谢你。”
老妈喝口茶，又斜眼看他。
看着看着，她突然低头凑近些，轻声问：“你跟说实话，你跟那孩子……到什程度？”
这问题就有点儿尴尬。
江初跟她对瞪会儿，讪讪地笑下。
“你打听这个干嘛啊。”他挪开视线去拨方周养兰草。
老妈个字个字说完，红着眼睛问江初。
这些话江初没告诉覃最。
这是他向覃最隐瞒唯段话——跟以往他不想让覃最有压力那些理由无关，江初纯粹觉得这是老妈跟他两个人之间事。
是独属于母子之间，最自私也最无私感情。
“有两个儿子感觉是不是也挺好？”江初又碰碰老妈腿，逗她说话。
老妈斜着眼瞥他，江初捏捏她膝盖，没忍住笑。
老妈并不能真正接受江初跟个男在起，尤其这男还是她前夫继子。
那天江初把话彻底跟她说开后，母子俩像是要把江初童年缺失交流股脑给补上，聊整天。
老妈问他很多话，也说很多，会儿哭鼻子会儿还抽他两下。
说到最后，她把半辈子积攒豁达块儿压上，对江初态度仍然斩铁截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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