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本来想着如果出去吃,他直接不进小区,打个电话让覃最出来,结果到儿少不掉多跑趟。
进电梯时候江初挺无聊地跟自己打个赌,猜是不是他到家,那俩电话还没断。
他直没细问过覃最跟梁小佳这微妙而别扭友情,要是都这会儿电话还没断,他觉得自己定会忍不住想问问。
开门时候,江初下意识把动作都放轻,覃最果然在打电话,这回没在房间,站在阳台前面开着窗。
而且打得很专注,江初都开门进来,他背对着客厅头也没回下。
“奔哥。”江初点点头,诚恳地喊声。
“信奔哥得永生。”大奔也诚恳地拍拍他。
“什乱七八糟。”江初笑得不想搭理他。
收拾完东西开车回家,江初半路上给覃最打个电话,想问问他正好饭点儿,晚上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电话连着打两遍都是占线。
个呲水枪当手,晚上出去好家伙米来高挡在那,差点给它跪下。”大奔想起来还直呲吧嘴。
“怂劲儿吧。”江初笑着打开电脑。
前两年都是到年二十八休息,今年家里有个覃最,考完试已经自己在家待好几天,江初二十六号晚上就把新年礼物发发,块儿做做卫生,提前把假放。
“今年怎过,跟你弟两个人起,还是带他去你爸那儿。”大奔问他。
“不去。”江初具体也没想好,覃舒曼那儿覃最应该是不想去,江初也不乐意过去。
周腾来到跟前儿趴在地上抻个懒腰,江初跟他大眼对小眼,正好听见覃最“嗯”声,说:“知道。”
“小佳,别怕。”他声音又温柔又稳。
江初不由地轻轻抬眉梢。
如果不是覃最手机出毛病,就只能是在打电话。
这漫长通话时长,江初只能想到梁小佳。
这孩子又开始?
江初想起跟覃最去火车站接他那天,梁小佳坐在后排朝车窗外望着覃最眼神儿,在心里叹口气。
开到小区门口,他又给覃最打过去,还是占线。
但是老妈那儿他肯定得过去吃顿饭。
“你生日今年没法给你过,跟年三十赶块儿去。”大奔从包里抽条烟给他,“回头给你补红包。”
“拉倒吧,哪年跟你块过过。”江初点儿没客气,把烟收。
“你这话就没良心,”大奔指他两下,“你自己生在二月十四这个日子,在你和宝丽之间,是不是得做出取舍,舍你还有家,舍宝丽她是不是得跟玩儿命。”
“再说你也不爱过生日,”大奔又说,“你自己都不爱过,你看哪年忘记过。还让拉倒,这些感情都没跟你提,现在提起来,你都该哭着喊声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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