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攥上层雪补
补，把小破雪球搁在外面窗台
盆仙人掌里，拍张照片，顺手发个朋友圈：大雪
发完往下拉，就看见大奔已经飞快地评条：这小雪蛋
“是不是闲。”江初把手机锁上，进去踢脚大奔椅子。
“你好歹也捏个雪人啊，在外面杵半天弄出个球。”大奔冲着小雪蛋直乐。
“用不着
，过会儿唐彩他们就能在院子里堆个大。”江初说。
覃最往他手心里放圆滚滚个小雪球。
“操。”江初下乐，“什
时候团？直看着你，没见你从哪儿抓雪啊。”
“圆。”覃最问。
“太圆。”江初笑得不行。
他已经多少年没玩过雪，这个突然出现小破雪球也不知道怎回事，看得他心情特别好。
“高夏。”覃最冲路边卖早点小车指指。
“那你俩块儿过去吧，两步路。”江初有点儿佩服覃最眼力，又是帽子又是围巾，他看好几眼才勉强认出哪个是高夏背影。
覃最“嗯”声，推开车门又对江初说：“等分钟。”
小车前面人还不少，江初靠在车里看他两步跑过去。
高夏刚买完三个包子杯豆浆，正要转身往外走，覃最过去跟他说句话，直接把人早点给拎自己手里。高夏冲他弹出根中指，又回头朝江初挥挥手打招呼。
覃最自己说完也笑，自从知道江初上段恋爱都快过去两年，他就时不时想起这茬来。
顺带着就开始想，江初已经空窗两年，会不会哪天突然想谈恋爱，领个女朋友回家让他喊嫂子。
“你们考完试是不是直接就放假。”江初问他。
覃最收回思路“嗯”声。
“好好考，考好也能过个好年。”江初说，“小时候到考试妈就这句话。”
“他们可拉倒吧，去年在那个破水桶上堆得跟个怪兽似，哪个缺心眼儿孙子还给装
怪可爱。
“脸过来让搓把。”江初把车窗摁到底。
周围人来人往，覃最手往车顶上撑，俯身把脸凑到车窗前，江初曲起食指刮刮。
可爱归可爱，雪球到底还是个雪球。
尽管江初为尽可能延长它寿命，后半截路把车里空调给关，等到公司，小雪球还是半化不化地成个小破雪球。
“趁热吃，省得路上再停车去买。”覃最把抢来早点递进江初车窗里。
“你怎还带抢饭，”江初笑着接过来，“人还得接着排队。”
覃最嘴角翘下：“请他吃。”
江初想说其实公司旁边就有排早餐店，用不着专门抢饭，覃最又对他说：“伸手。”
“嗯？”江初没明白他什意思，迟疑着把手从车窗里伸出半。
“考不好呢？”覃最问。
“当时问完这句就已经挨个巴掌。”江初看他眼。
“哎。”覃最笑着重新望回窗外。
离校门还差小段路，覃最叩下车窗：“停这儿吧。”
“怎？”江初靠边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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