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同时他自己还直直腰,以防覃最条件反射给他拳。
覃最这才皱皱眉,偏偏头把他手打开。
“干嘛。”开口他自己
算不上睡,意识直昏昏沉沉,强行掩埋在脑海最底层很多年记忆轮流往上翻涌。
他不想去想,开闸却压不住。
每段碎梦间隙里他清醒片刻,也不像是清醒,他不想睁眼,不想动,胸口坠着把人往梦境深处拖,他连翻个身也费劲。
直到被人摸摸额头摸摸脸,喊两声“覃最”,他才从梦魇般状态里疲累地睁开眼。
卧室里没开灯,黑洞洞,客厅柔和灯光从门外弥漫进模糊光线,还有不知道什电视剧咋呼热闹声响。
覃最推开江初下车,绕去副驾。
他手里还夹着根刚点上烟,江初抬手给他拽,叼进自己嘴里。
覃最看他半天才沙着嗓子说:“抽过。”
“不嫌弃你。”江初把孜然羊肉挂在后视镜上,空调开到最大,车窗也全降下来,带着覃最回家。
覃最路上什也没说,到家后周腾凑过来闻他腿,他蹲下来摸摸周腾脑袋,对江初说:“睡觉。”
解释下,”覃舒曼抿抿嘴,“确实是下子,没反应过来。”
江初嘴角扯,真不明白对自己儿子名字还需要怎反应。
江连天当爹当得被江初老妈逐出家门,好歹还能记得江初爱吃哪几个菜。
“行。”他对覃舒曼点下头,走两步又回头说句,“你儿子海鲜过敏,下回想叫他吃饭,弄点儿家常菜就行。”
这话像是在覃舒曼脸上抽耳光,她猛地愣,望着江初,眼都忘眨。
江初正在床边弯着腰打量他,脸离得有点儿近,光线朦胧下,覃最却莫名能看清他眼睛。
睫毛很密。
江初跟覃最对视会儿,觉得覃最似乎睡矒着。
他都快瞪对眼儿,这怎睁开眼也没反应?
“覃最?”他又喊声,谨慎地抬起手,朝覃最脸上“啪”地拍下。
“啊,睡。”江初正从头上抹衣服,听覃最跟他来这句还愣愣。
这小子今天竟然知道打招呼,平时从来都直接门关就进屋。
估计看自己头包在衣服里说话以为他卡着,覃最从他身后过去,又顺手帮他扥下。
江初光着膀子去阳台摁会儿手机,给大奔打电话:“奔儿,报恩时候到,喊上你媳妇儿陪出去趟。”
覃最这觉睡到晚上十点十五。
“江初。”江连天在旁边皱皱眉,江初猜对,他果然没打算告诉覃舒曼。
江初没再看他们,摆摆手,带上门直接走。
拎着孜然羊肉从电梯出来,江初差点儿被横在门前垃圾桶卡个大马趴。
他朝自己停车方向看眼,把垃圾桶扶起来,往墙角推推。
拉开驾驶座门,他先被车厢烟气熏得偏头咳声,冲覃最脑袋使劲吹两口,胳膊撑在车顶上对他笑:“怎着,你开?有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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