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说完,却被他身旁徐延辅扯下袖子,用眼神制止他说下去,接口道:“兄弟二人便是因为避之不及,这才触怒吴氏,惹得他们遣人来追。”
徐延匡叹气道:“吴族势大,如今在这青寸山中又无有顾忌,便是被杀也没处说理去,如之奈何?不如去其余几峰去撞撞机缘,只盼另几家不似他们这等横行霸道。”
这青寸山虽有数万里之遥,但药芝多是生在五峰之地,比起他处来这里药芝不但品质上乘,而且寻找起来也相对容易,因此入山修士大多聚于这五座山峰之下。
徐延匡拱手问道:“还未请教这位道友高姓大名。”
张衍淡淡笑,道:“在下李元霸。”
住此人,在下愿以重礼酬谢!”
后面那追杀之人乃是面目凶悍修士,他横目扫,见张衍不过只身人,料来也没什来头,因此二话不说抬手抛,就对着他放道赤色精芒出来。
张衍目光陡然寒。似这等不问情由就立下杀手之人,便是他也生出几分怒意,喝声,起手拍,便将到面前这道精芒生生拍散,随即甩袍袖,金芒闪,只金锤祭起空中,便朝着此人头上呼啸而落。
可这人却仍是不知好歹,兀自在那里叫喊道:“乃是宏廊吴氏门下,你敢……”
张衍哪里耐烦听他说什,金锤往此人头上落,“啪”声,自头颅爆出蓬血雨,这修士声未出就已毙命,尸身往下方千丈沟壑下落去。
“原来是李道友。”徐延匡再次拱手为礼,道:“道友适才所杀那人,乃是吴氏门客,若是久久不回,怕是吴氏会有人前来追查,道友不若随兄弟二人起去他处如何?”
徐延辅也忙道:“正是正是,道友不妨与兄弟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他也眉眼通透之人,适才见张衍修为高深,而且身上衣饰华美,吴氏门下也是说杀就杀,根本不当回事情,显然不是普通散修可比,因此有心邀他同行。
张衍没有回答,只是抬眼望向他们身后。
那逃命两人原本也是走投无路,见张衍只当是救命稻草般胡乱求助,却也未曾指望能当真能救得他们兄弟二人,哪知张衍竟然举手之间就这人打杀,不禁看得愣住。
过好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犹犹豫豫地驱使飞舟上得前来,先前说话那人对着张衍拱手道:“在下徐延匡见过道友。”
又指指身旁与他面貌相似那人,道:“此是在下胞弟徐延辅,谢过道友搭救之恩。”
张衍扫两人眼,见二人衣饰寻常,修为不过只是玄光重,且还是两个散修,对宏廊吴氏来说怕是根本不值提,怎会遣人追杀?心中觉得奇怪,便问道:“那人为何追杀你兄弟二人?”
徐延匡苦笑道:“道友怕是有所不知,这九头峰已被那吴氏圈下,说这峰上所有药芝都不得他人采摘,所以正在那里驱赶别家修士,兄弟二人原本便走得晚步,也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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