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脚出洞府,往东南方向看去,见正有驾飞舟正往此处而来,其身后却有道遁光紧追不舍,此人大呼小叫,似乎是要前方之人停下,眼见得无需多久便能追上。
那飞舟之上站有两人,此时俱是神色慌张,忽有人无意中见张衍,便高喊道:“这位道友,可否相助兄弟二人阻
张衍略觉意外,寻常明气修士不过是百五十岁寿数,这说来,这石公倒是寿元将尽,难怪这石公对包定衡等人不卑不亢,原来有这个原委在内。
他想想,出言道:“石公有什话但说无妨,李某若能做到,定不推辞。”
石公对着张衍拱拱手,道:“若是寻得此物,老夫只想请道友应下事。”
张衍正色道:“石公请讲。”
石公向洞府之外望望,叹道:“老夫后人中有侄孙资质颇佳,只是老夫无能教他,原先包定衡曾答应,愿意带他入宗门中修行,可是如今……”
则,道友需老夫为你做些什?”
张衍暗暗点头,这石公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独独留下他不伤绝对是另有用意,便笑笑,道:“自是请石公为在下寻取那气芝。”
石公霜眉耸起,讶然道:“李道友已得株上好药芝,莫非还不知足?”
张衍朗声笑,道:“不瞒石公,化形药芝虽好,却非之所欲,据在下所知,这青寸山中,却是有仍有比其更为上等药芝。”
石公微微动容,忍不住看张衍眼,能比得过化形药芝,那便唯有芝祖,张衍虽未明说,但话中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张衍闻弦歌知雅意,略思索,笑道:“此事不难,李某与几个门派尚有交情,愿为石公侄孙引荐。”
石公深深看张衍眼,道:“李道友果然不是寻常散修。”
张衍只是微笑不语。
石公看着外间那若隐若现峰峦,眼中也是生出几分光亮来,感慨道:“也罢,老夫毕生寻芝,如今在这迟暮之年,若能寻得芝祖,以此事做生之注,倒也算是无遗憾。”
张衍点头笑,正要问起石公那侄孙姓名,这时却神色微动,起身道:“石公稍坐,在下去去就来。”
他起手抚抚颌下胡须,似是掩盖住心中波动,道:“道友要寻此物,原先老夫却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道友得那株化形药芝,老夫倒是可以勉强试上试,成与不成……也没有十足把握。”
张衍却不在意,摆手道:“石公无需计较成败得失,原本在下来此山中也未曾想到会得遇石公,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便是不成,也绝不会因此怪责石公。”
石公看眼张衍,嘴唇皮动动,似是欲言又止。
张衍见他表情,微微笑,道:“若是石公不放心,在下可立下法誓,无论成败,事后皆可任石公自去。”
石公却摇摇头,道:“非是担心此事,老夫如今已是百五十岁整,时日无多,若是不出什意外,这青寸山,呵呵,便是老夫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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