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只需要故技重施就可以,所不同是,往日这阴风靠阵势发动,如今他却要主动引发,便说道:“张驹,与把这里幽气全都吸尽,不让你停下便不许停。”
山河童子连忙俯身,道:“谨遵老爷之命。”言罢,他将山河图卷放开,对那些幽气鲸吞海吸起来。
不出刻,张衍耳边听得呼呼声响,知道是阴风来,他也不去多看,只是凝神留意阴石壁上冥河水,旦见此水被阴风卷下,立刻发动玄光上去炼化,再将胸中重水放出,将所得幽气吞,落回气海中后,抽精气再运功转,须臾便练就滴重水,再放出去吞噬幽气,如此循环往复,幽阴重水变得越来越多。
他在这里昼夜不停凝练重水,只是越到后面这冥河之水便难被阴风刮出,如此过三月之后,他只觉得身前空,郁郁之气全消,往前看时,这里所有冥河之水已被他彻底炼化,没有留下点滴。
他在原地站片刻,猛抬头,只见虚空之上,整整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悬浮在天!
任由他们去吸幽气回来,落回气海中后又抽出精气,运功转化,来回几次之后,胸中便又多三十二滴幽阴重水。
做完这切后,阴风也自退下去,可张衍竟似意犹未尽。
他已不满足在这里干等,脚踏玄光来到壑道前,眼望下方,冷笑道:“你困九月,今日便要来个沿波讨源,斩断根本,张驹,随起来!”
山河童子连忙道:“是,老爷!”
张衍喝声,把载和气醇罩祭出,护定周身,再把玄光落,扯开幽气,纵身往那壑道中跃。
《澜云密册》上有言,此水若有百滴,千军辟易,现在看来,确没有虚言,只在脑海中想下,如蝗重水铺天盖地而来,便是他自己,若没剑丸也只能退避三舍。
他负手在后,口中吟道:“九气飞来聚幽水,倒悬江河立天威。”
吟罢,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霎时汇成团浩荡狂流,狠狠往石壁上撞去,这撞如惊雷开天,整个地下沟壑齐发声大响,崩裂碎
他这动作,带动周身灵机,顿时气焰狂飙,卷起金火炫芒,气势汹汹向下方杀去。
行个时辰,他终于到这地壑底部,抬眼看去,只见丝丝黑水如蛛网般攀附在石壁罅隙之中,望之晦暗不明,渊深难测。
他目光闪动,肩膀抖,将道玄光朝着那冥水刷去,只是这道玄光闪之后,却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他心中道:“果然如此。”
这方容纳冥河之水石壁乃是块地阴石,应该也是那将冥河水搬来此处前辈修士所为,两者其实同出源,相互依旧,彼此才能长久存在,水石聚在处时,自然不是道玄光所能奈何得。
不过这却难不倒张衍,经过与陆革这多时日斗法,他早就看得明白,这壑道中有无数空窍,旦这里幽气被扫荡空,阴风便会凭空自起,将少许冥河之水从阴石上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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