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温柔太多,有时候楚晚宁会心生种模糊不定错觉。
就好像,墨燃是在对待个支离破碎后,再点滴,重新被粘合起来陶土人,生怕动作大,就会把他捏成碎渣,捏成粉末。
楚晚宁觉得这样倒也好,从容不迫,不疾不徐,梦里烈火烹油鼎镬沸腾固然刺激,不过,这种事情做做梦就可以,若是成真,他恐怕自己会受不。
可是再怎按捺,再怎循规蹈矩地按着恋爱步骤走,也还是会有尽头。
这天,他照例吃完晚饭,拿个蜜桃准备离开,桃子还没咬两口,手就被捉住,楚晚宁惊,抬头见是墨燃,便低声喝道:
墨燃伸出手,指腹将要触上楚晚宁脸庞瞬间,却停住。
他收回来,在自己嘴角点点,笑道:“你这里,有粒米。”
“…………”
楚晚宁在原处僵会儿,而后放下托盘,仿佛十分镇定地用手帕把米粒擦,而后抿抿唇,低声道:“还有吗?”
墨燃笑着说:“没,很干净。”
师,对禁术有所解,也不算奇怪。
他岔开话题,说道:“去哪里吃?不想到外面。”
“也没有想去外面吃啊。”墨燃揉揉鼻子,低笑道,声音温雅,“只是想和你起,去吃哪里都可以。”
楚晚宁是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心动,但他却不由地对着那双漆黑温润眼睛多看须臾。
那双眼睛赤忱,明亮,映着霞光,还有自己倒影。
“你做什——”
楚晚宁这才重新端起盘子走开。他心中又是羞恼又是尴尬,却也隐约有着种自己不那愿意承认失落感——
墨燃以前都是直接抬手,这个男人突如其来循规蹈矩,让他觉得很不适应。
之后连数日,都是如此。
明明曾经是那样百无禁忌人,如今却像个情窦初开毛头小伙儿般,只尽心尽力地待楚晚宁好,却不做任何过分激进事。墨燃好像怕惊到他似,每走步都谨言慎行,有时候楚晚宁分明都在他眼底看到灼热焚腾热欲,但那男人睫毛帘子竟会默默打落,而后,宽厚手掌将楚晚宁十指裹住。
再抬起眼帘时,目光里欲,已尽数被温柔遮掩。
很简单也很干净。
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这样双眼,于是最终与墨燃起,来到热热闹闹饭堂。
或许是那层薄薄窗户纸终于捅破,以前墨燃还会无所顾忌地给他夹菜,甚至会在看到楚晚宁嘴角有些汤渍时,抬手笑着替他擦掉。但现在两个人却都变得郑重其事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连目光勾缠到都是羞赧。
顿饭客客气气吃到尾声,楚晚宁起身欲将托盘收走,墨燃却唤住他:“师尊,等下。”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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