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伙没办法，唉声叹气地，便也只能接受
命运待他
不公，蔫头耷脑道：“好吧，小就小吧。”
楚晚宁就给他剥红薯，快剥好时候，墨燃糖果也烤到最软，若再不吃，怕就要彻底化。于是忙捻下来，递给楚晚宁：“师尊，来，张嘴——”
手里头还有红薯，楚晚宁也没多想，自然而然地就张嘴唇，直到墨燃把软暖牛乳糖喂到他唇齿间，拿粗粝
楚晚宁有些不服气：“你怎
知道没熟？”
“你信
，常在野外烤吃。拿那个小给他吧，小甜。”
楚晚宁便只好又换小出来，那小孩子不知道楚晚宁在修真界到底是如何翘楚人物，但见他愿意为自己挑红薯，便趴过来，小声对楚晚宁说：“大哥哥，想吃那个大。”
“跟另
个大哥哥说去。”楚晚宁道，“是他不让你吃，说没熟。”
小孩子就真跑去找墨燃：“墨燃哥哥，想吃那个大。”
他说着就从兜里又摸出颗牛乳麦芽糖，去外头稻皮纸，拿火钳夹，凑到炉膛里稍微翻烤，然后就立刻收回，把糖果取，“嘶，有些烫。”他吹吹，然后才递到楚晚宁唇边。
“尝尝。”
“……”楚晚宁并不习惯被人喂东西吃，于是伸手拿糖果，奶白色糖被烤有些软，嚼起来奶香四溢，楚晚宁说，“不错。你再烤颗。”
墨燃就又烤颗，楚晚宁又用手接过来，自己吃。
“再来颗。”
距离有些远，楚晚宁没有听见他和那小孩子说些什，但小家伙噙着泪花，抽抽噎噎地，过会儿，就不再哭，再过会儿，她破涕为笑，仰着张挂着鼻涕小脸望着墨燃，开始和墨燃叽叽呱呱讲话。
“……”
楚晚宁就安静地立在拐角看着他，看着他哄人，看着他把孩子又抱回火塘边，看着他从旺火里拨出颗红薯，细细地剥皮，递到小姑娘手里。
他就那看着。
好像看到墨微雨经过那五年。
墨燃说：“要吃大再等会儿。”
“会儿是多久呢？”
“从数到百。”
“可只会从数到十……”小孩子很委屈。
墨燃就笑：“那就罚你只能吃小吧。”
“……”
墨燃接连烤八颗，到第九颗时候，有小孩子跑过来问墨燃要红薯吃，墨燃腾不出手来，就只能让楚晚宁去拿。
楚晚宁拿起另只火钳，挑只最大出来。墨燃看眼，说：“这个搁回去，拿旁边那个小。”
“大好吃。”
“大没熟。”墨燃笑道。
“啊，师尊来？”
“嗯。”过很久，楚晚宁才走到墨燃身边，坐下来。他望着锅炉下跃动熊熊烈火，看片刻，说道，“里头都烤些什？”
“花生，红薯，玉米。”墨燃说，“你来，给你烤颗糖果。”
“……糖果还可以烤？”
“师尊不能烤，烤就焦。”墨燃笑道，“来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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