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没有画像也能找，费用需贵十倍。”
“大哥——”
面具人咳嗽
声，声音清脆。
“啊，对不住，原来是大妹子。大妹子呀，是这样
，俺死时候，家里头那口子跟俺说她绝不会改嫁，但
总瞅着她跟俺弟弟眉来眼去很久咯，俺死也咽不下这口气，你能不能帮查下，看看她在阳间是真规规矩矩守寡咧，还是跟俺弟弟好上咧！”
书生：“…………”
好不容易磨
半天，总算是画完。墨燃吹吹墨，举起来细看，觉得虽不如楚晚宁俊美，也不十分相似，但勉强凑合着能用，便笑道：“多谢先生。挺好。”
“只差画潘安范蠡，西子貂蝉。”
“哈哈哈。”墨燃乐，说，“待找到师尊，定好好再谢你。”
又陪着书生喝些酒，聊会儿天，待天色更暗，两人于酒肆前分道扬镳，墨燃揣着楚晚宁肖像，据书生说，南柯乡第五街有栋楼，叫做“顺风楼”，专门给新来孤魂野鬼打听各种消息。
墨燃偏着头想想，想着想着，脸却红，嗫嚅道：“有……”
“在哪里？”
“左耳边。”墨燃慢慢道，“小小点，颜色挺浅，然后……”
然后亲他这里时候，会额外敏感。
书生挑挑眉：“然后？”
眼就缝眼吧。”
书生接着问：“鼻子是高是矮？”
“高。”
“嘴唇是薄是厚？”
“薄。”
“查阳间事，价目是这张，您先瞧着。”
“叨扰，小生上辈子喜欢过位姑娘，但她千金贵体，瞧不上个不及第读书人。小生胆小，也从未与她表露过心迹。后来她嫁人，小生原也替她高兴。谁料得她所托非人，竟是个已成亲男
他准备去看看。
顺丰楼外红招子幽幽飘摆，上头绘着个黑色蛇形图腾。墨燃推门进去，见大厅内横贯张长柜台，柜台后头坐十来个穿着赭红衣袍鬼魅，俱戴着冲冠怒目木漆面具，看不清真实容貌。这些面具鬼前头，各自蜿蜒着长长队伍，都是些神色各异、别有所求死人。
楼宇顶端漂浮着几百枝白色蜡烛，重重叠叠灯影照着重重叠叠亡人。鬼来鬼往，端是忙碌非常。
“小师傅，您能帮查查看弟弟在哪里吗？他叫张八，姑苏人，死时候二十岁……”
“可有画像？”
“没。”墨燃头摇得像拨浪鼓，脸更红，“没有然后。”
书生颇为奇怪地看他眼，所幸光线黯淡，瞧不见他脸上血色。笔尖润润墨，又问：“贯留装束？”
“他喜欢穿白衣服。束青玉冠，或是高马尾。”墨燃想想，补道，“有时也披着，披着时候，特别……”
“别再说好看！”书生有些受不。
“嗯，那就俊俏吧。”
“眉毛是浓是淡？”
“浓。”
“粗细？”
“还好吧……眉毛知道，应当是剑眉。”
“好。”书生又添几笔，再问，“脸上可有痣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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