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喻臻身边，伸手擦掉他脸上
泪痕，良久，弯腰把吻落在他额头，低低回应：“为师在……别怕，
切都会好起来，别怕。”
梦里喻臻似乎听到
他安抚，皱着眉头慢慢松开，侧身蜷缩起身体，手不知何时抓住他衣摆角，沉沉睡去。
他低头，手抬起捂住眼睛，鼻子酸，像个孩子样哭起来。
原来……不用害怕这样变得面目全非自己。
他仍可以被人珍视，他不是人人想杀邪魔，这世上，仍有人在意他性命。
“谢谢你。”他哽咽出声，肩膀颤抖，眼泪怎
也止不住，“谢谢你……师父。”
谢谢你，救
。
做些什，但你必须保证自己安全，保证你在做什之后，能有收获，而不是失去。”
“有人杀人，他堕入地狱，有人杀人，却被人奉为神明。玉贞，希望你能分清这其中区别。”
“不要压抑自己欲望。”
“只要分得清这区别，只要能保证自己安全，旁人如何说不用在意，去做，只要你能开心，就去做。”
“执念之所以成为执念，心魔之所以能够肆虐，皆是因为世人无法掌控内心欲望，或压抑它们，或逃避它们，或就此沉沦。”
公寓，殷炎把喻臻抱到床上，刚准备帮他脱掉鞋子，就听到声低不可闻呼唤。
“师父……”
他身体僵，猛地抬头看去，就见喻臻仍睡着，但眉头却皱起来，睫毛颤抖着，慢慢湿润，眼角滑下滴眼泪。
午后阳光仍然热烈，但夏日似乎真要过去。
眼泪落在枕头上，啪声，晕湿枕头角。
“为师徒弟，自不是那等俗人。”
“想要就去拿，有仇就去报，心怀恨意就去发泄，痛苦不甘就去纾解，只要不是走在毁灭道路上，你做切都可以，为师会看着你。”
“记住，没有什比你性命更宝贵。”
脸上血迹被擦干净，心间被仇恨和入魔成煞催生出满腔血色也随着这些话语点点散去。
原来可以恨，原来不用压抑满心恶念，原来即使成魔，杀人，也还是可以做最开始想成为自己，还可以拥抱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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