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感受到
心里
迷茫，煞气仍在，衣衫上血迹还在，在
场杀戮之后，他居然就成百姓眼中仙人吗？
“你看，他们在感谢你。”
有白色光点从百姓们身上升起，直直没入他眉心。
“他们会从今天开始，奉你为神。”
身侧人转过来，站到他面前，垂眼看向他，抬手继续帮他擦脸上血迹，仍是平静语气，让人心安。
他看眼身边明显又开始犯困喻臻，伸臂把他揽到怀里，把他头按在肩膀上。
身体有倚靠，喻臻放松下来，舒服地蹭蹭，眼皮慢慢闭上，就这
睡着。
“你说你，真是……”仇飞倩忍不住想训殷炎，怕吵到喻臻，又忙闭嘴，只瞪他眼，扭头嘱咐殷禾祥慢点开车。
大概是睡觉环境影响睡眠质量，喻臻发现这次梦境格外清晰，清晰到他能感应到空气中吹来热风。
他被个人用灵气托在半空，下面是堆邪魔尸体，鼻尖满是血腥味，手有些发抖，那是杀戮之后乏力。
家路上，仇飞倩忍不住感慨，余光见身边喻臻又抬手打起哈欠，微微皱眉，关心说道：“小臻，你昨晚没休息好吗？怎直打哈欠，看这眼里血丝，回去好好休息下，苗圃忙不过来就多雇几个人，新香水系列不急着上，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喻臻放下手，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
每天都睡得挺早，就是……哈欠。”
他说着忍不住又打个哈欠，也很苦恼。
他这段时间真没有很累，每天也有按时睡觉，但是睡眠质量不太好，总做梦。自从丹田稳固下来之后，身体就像是被打开什奇怪开关，只要睡着就做梦，梦境还跟连续剧样，十分连贯。
就是内容总是模模糊糊，醒来那会可能会记得比较清晰，等彻底清醒，就又记不太清，只知道自己又做关于“那两个人”梦。
“玉贞，这是为师给你上第课，修者仍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你可以生气，可以仇恨，可以因为生气和仇恨而去
“有欲望不可怕。”
有人牵起他手，没有用清洁术，而是掏出块手帕，点点仔细擦掉他手上血迹，用灵气安抚他正在细微颤抖身体。
“杀人也并不可怕，正邪并不以力量和修行方式区分，而是以人性。”
灵气震荡，空气中血腥味尽数祛除，尸体也跟着消失，角落处躲避普通百姓迟疑着走出来，仰头看着站在半空中他，眼中已经没初看到他满身煞气模样时大骂他害人邪魔恐惧害怕模样，反而齐齐跪下来，高呼着多谢仙人救命。
仙人。
仇飞倩闻言却想歪。
睡得挺早，却休息不好，白天犯困……肯定是晚上折腾什。
她个眼刀就飞到殷炎身上，无声谴责。
都嘱咐过多少次，不要总折腾小臻，怎总是不听，年轻时贪欢，小心年纪大废！
完美接收到她眼刀殷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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