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当时想
半天，脑子里闪来闪去，老闪出丁宣捡
大白鸭。
“小时候
妈给他买撕不烂，他到现在还会翻。”最后他跟周狄妈妈说，“其实还是画画。五颜六色书他都会看，要
就是听声音，喜欢摸电视。”
“明天把撕不烂带来吧。”周狄妈妈说，“不着急，
点点来。”
“点点”说着轻松，在自闭症这个群体上，却需要日复日积累，才可能推动那点点。
周狄妈妈点点摸索着丁宣性格、习惯，试探着他喜好，点点拓宽丁宣对于训练接受程度，从念五个字母就能休息五分钟，到乖乖配合天课就能见到连萧，用两年时间。
“不能这样。”周狄妈妈那天对他说，“先不说你自己还要上学，这样对丁宣也是种纵容。”
“他现在对你属于过度依赖，你在他才安心，才愿意配合上课，但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他。”
“要让丁宣点点接受和习惯你不在身边过程，就和小朋友刚去托儿所样。”
连萧还记得周狄跟他妈妈说过话，知半解地问：“不是说是丁宣强化物还是什吗？以为在旁边，他能习惯得更快点儿。”
“算是吧。”周狄妈妈听笑，点点头，“强化物说白，和奖励是个性质。”
丁宣刚正经在周狄妈妈那儿上课时候，起码有周时间，点儿离不开连萧。
他本来就容易抵触新环境，去个陌生地方要是没有连萧牵着，整个人就跟掉魂似，六神无主地瞎转悠。
干预训练也不像丁宣在学校里，给个本随心所欲地画画，画画半天就行。
来这儿是要给他上课。
最开始，周狄妈妈从最简单发声训练教他，让丁宣坐在小凳上跟自己读“啊喔额”。
两年里很多家
“比如宣宣喜欢铃铛，让他跟发声，坚持读十个音就能玩铃铛。这样能刺激他、让他愿意努力去得到东西，就是强化物。”
“对你来说，就是写完作业就能出去玩。”
“啊。”连萧点点头，明白，“那他强化物不是。”
“他就是喜欢抱抱，喜欢牵手，粘人精个。”他跟周狄妈妈商量对策，“等会儿就不进去，阿姨你抱他试试吧。”
周狄妈妈又笑下，问连萧：“宣宣有喜欢玩具吗，或者容易引起他兴趣东西也行。这有个孩子喜欢塑料瓶。”
丁宣坐不住几分钟就走神，想下位，眼睛忽闪忽闪地直朝四周看，要找连萧。
周狄妈妈握着他小手固定在桌板上，锻炼他耐性不让动，告诉丁宣只要跟老师读遍，就能休息五分钟。
丁宣压根不听，连对视都不跟她对，拧着手腕往外抽胳膊，嗓子里吭吭，喊连萧。
连萧当时在门外偷看，眼瞅着丁宣就要毛躁，再听他喊自己，个没忍住推门进去。
那天他直接就没去上学，像当年老妈在教室里陪丁宣样，在机构里配合周狄妈妈，引着丁宣上天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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