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要拽丁宣出去，但是丁宣没去，然后下课
跟张佳娜去帮他捡，但是伞没有。”
“在丁宣书包里画符
也是
“丁宣不上学吗？”小班长看着他问，“被开除吗？”
“没开除，”连萧真佩服这班里传话速度，“丁宣换个学校上课。”
“哦！”小班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转学。”
连萧没反驳。
丁宣现在学都上不成，肯定得去上干预班，对他而言也差不多就是这
回事。
只有丁宣傻噔噔，见连萧失而复“来”，还把他牵走不用在班里坐着，头顶
撮小翘毛乐颠颠地直晃悠。
“高兴啊？”连萧拎着丁宣书包，弹他下。
丁宣牵着他手轻轻捏捏，往连萧胳膊上贴贴脸。
小傻子意识不到小学没能上完是个什概念，可能这辈子也意识不到。
连萧以前从没思考过这方面，甚至在解到自闭症以后，完全不能理解老妈坚持让丁宣上学执着，以为她是在自欺欺人。
房老师最后跟老妈商量出办法，也是他们目前能争取到最好解决方式，是给丁宣保留学籍到小学毕业。
这也是老妈最后坚持。
她说什都不接受学校让丁宣“自愿退学”建议，也不要肄业证。
她在校长室坐天，还想着能不能给丁宣留级，想着说不定换个班级，新环境能对丁宣多宽容点。
最后两方各退步，丁宣学籍可以继续挂着，但是从这学期开始，他再也不用来学校。
“其实有好多秘密，想告诉你但是不敢，但是……”小班长叽里咕噜说串，看看连萧又看看丁宣。
丁宣不看她，抱着连萧胳膊玩手。
“什秘密啊。”连萧笑，差点儿以为小班长喜欢丁宣。
“就是丁宣他其实不调皮，每次都是赵晓虎和郑刚他们欺负他，拿他笔，他才叫。”
“他们不让别人跟丁宣玩，有回下雨，赵晓虎故意说借丁宣伞去小卖部，但是把伞拿扔操场上，还不让别人捡，说丁宣自己东西自己去找。”
直到在办公室听见老妈那句话，他说不上来什感受，突然就觉得能理解。
走到拐角要下楼时，从丁宣班里溜出来个小女孩，朝他们撵两步，又犹犹豫豫地停下。
“找丁宣？”连萧悬着正要下楼脚，主动问她。
“哥哥好。”小女孩见连萧主动喊他，又跑过来。
“啊。”连萧知道她，丁宣班里小班长，从年级到现在都是，“有事吗？”
连萧去班里领丁宣回家时，都不用给他收拾东西。丁宣新学期课本都还没领。
其实已经有两年没领。
年级时候学校还给他发书，结果页没用着，书页间小空白全被他用来画画。
别小孩还浸泡在新学期刚开始快乐里，欢欢喜喜热热闹闹。
连萧拉着丁宣从教室后门出去，半个班小孩都勾着脑袋往回看，也没人表现出奇怪和不舍得，或者问声丁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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