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纪蓝英总觉得就在方才,仿佛有什十分重要东西离他而去。
但他左思右想,也琢磨不出来自己到底没什,未知之感反倒令人更加不安。
惶恐之中,纪蓝英微微侧过头,就从马车帘子不断起伏缝隙之间看到元献侧影,他浅紫色衣袍随着马匹颠簸而拂动。
纪蓝英缓缓舒口气,心想,幸亏还有他。
在这种落魄时候,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比身份尊贵元献守护在身边,更令人安心。他心里清楚,只要还有这个人,纪家那边就不会过于为难自己。
燕沉道:“刚刚疏通经脉,你先休息会吧。睡觉也好恢复精神,等醒来,师弟师妹他们也该回来。”
叶怀遥含笑道:“方才好像听说,你把湛扬跟宛琼都派到纪家去?”
燕沉“嗯”声,本正经且无辜道:“有什问题吗?”
叶怀遥哈哈大笑道:“还是你坏,使完心眼之后,又在这里装模作样。可不敢留你。”
他强推着燕沉背,把他推到自己房间外面,燕沉身体放松,任由叶怀遥搡着走,眉梢眼角却隐有笑意。
大。这样跳梁小丑,取乐而已,不值提。”
叶怀遥笑起来:“确实不值提!所以对他们也不感兴趣。”
他将窗户把推开,眺望碧空白云:“人生之意趣,就在于不断挑战未知和强大,可以淡泊名利,但是不愿蹉跎光阴。既然身处险峰,就该俯瞰风光,若想袖手风云,当初又何必站在这个位置上呢?”
“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①
叶怀遥回头冲着燕沉笑:“这才是想要东西,即使满身风尘,亦无怨尤。”
纪蓝
若是此时有个普通弟子经过,看见明圣与法圣这样孩子似闹着玩,肯定要大吃惊。
纪蓝英尚且不知道等着他倒霉事还在后头,他身受重伤,几乎是被元献架着下山。
玄天楼几位弟子跟着严矜那边走,不知道是看不上纪蓝英,还是觉得他伤并不严重,无需交代,最后还是元献令随从找辆马车,把纪蓝英送回纪家。
纪蓝英躺在马车上,身下还垫层柔软舒适被褥,刚才服过药劲逐渐上来。但他伤口依旧十分疼痛,怎也睡不着。
这是种十分微妙感受,并不仅止于皮肉上痛楚,甚至连带着骨子里面都散发出种阴寒之感,心中空落落几欲掉泪。
他话里豪迈与潇洒冲淡燕沉心中惆怅,默默又将叶怀遥意思细思遍,面上也挂笑意。
他道:“你说是。”
燕沉拍拍叶怀遥肩膀:“想做什就去做吧。总归你应该明白,其余事情自然有师哥会处理,任何决定,你都无需犹豫,只记住,现在你已经回家,你背后有,有其他师兄弟,有整个玄天楼。”
你,是明圣,也只有你配。
叶怀遥吸口气,微微笑,将手覆在燕沉手背上握住,冲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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