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鹏飞
电话，刚
接通他就在那头狂笑：“
□□刚看见，你生什
大病
哥？人都疯？”
“什东西？”边桥头雾水。
“你朋友圈！”任鹏飞笑疯，嗓门扯得苟小河都能听见。
他转身就朝床下爬。
任鹏飞还在狗叫，边桥直接把电话挂掉，打开微信看眼，朋友圈里红点已经好几十条。
这并不是他真正想问问题。
那些盘旋在心口问法个比个直接，个比个直白。
——你想没想过你其实也不喜欢女生。
——你想没想过你性取向跟样。
——你想没想过你为什总粘着，跟着，想对好，离不开。
“苟小河。”
他直摁在苟小河脖子上手向上伸展，将五指探进他密软头发里，很僵硬也试着抓抓。
“你喜欢过……哪个女生吗？”
这种女孩子才喜欢研究八卦问题，从边桥口中冒出来，苟小河还以为自己幻听。
“没有吧？”他想想从小到大认识那些女生，印象深刻没有几个。
后脖子上压压。
“别动。”他握住苟小河脖子，“再贴会儿。”
“嗯？”苟小河惊奇地把脑袋低回去，瞪着边桥，眼睛差点挤成斗鸡眼。
“你头凉。”边桥找个生硬理由，卡在苟小河后颈掌心微微发起烫，他装作不经意摩挲下。
“哦。”苟小河信，边桥说什鬼话他都信。
点开最近刚发那条朋友圈，他两眼黑。
边桥：今天
——你想没想过你喜欢？
每个问题都在他喉咙口转遍，真正开口时，却根本没那容易问出来。
就算是这隐晦迟疑问法，还是把苟小河问住。
他思考好几秒，松开边桥坐起来，迷惑地看着他：“什意思啊？”
边桥沉着脸吸口气，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在枕头底下疯狂震动起来。
“不过小时候觉得苟晶晶长得好看，想跟她结婚。”
苟晶晶是他们村里村长女儿，跟苟小河年级在个班，二年级就去市里读书。
边桥扯把苟小河头发根：“现在呢？”
“现在肯定不想，”苟小河伸手捂头，“都多少年没见过她。”
边桥语气和手劲这才缓和下来，又问：“那你想没想过，可能你喜欢，跟其他人也不样？”
他拧拧上身，整个人伏得更低，搂着边桥调整下角度，用脸往他额头上贴。
“这样呢？”说话细微震动从两人相贴肌肤上传开，苟小河轻轻抓抓边桥头发，“脑门捂热。”
这不伦不类地贴会儿，苟小河胸口震，突然又笑声。
“你生病好粘人啊。”他在边桥头发上揉搓个没完，再换边脸颊，很喜欢边桥需要他样子。
很难说生病究竟会让人更敏感，还是让人更放肆，也许是这两种心理在互相作用，边桥闭闭眼，些压在心里很久很久念头，突然在此刻被激发起强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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