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顿住，他小腿肚子
蹦，要不是膝盖发软挪不动，他都能缩着身子转回小路里去。
——他看见夏良
。
虽然只是个背影，离他还有小段距离，天色也暗朦朦
看不真切，但他知道那就是夏良。
只有夏良才能给他这种感觉。
柳小满像是天灵盖上挨针，持续半年恍惚在这瞬间猛地清醒过来，他愣在原地盯着夏良背影，眼都忘眨，心口回血样下下开始跳得飞快。
在楼道口往宋叔超市门口看眼，又看看路两边扫起来雪，冬天傍晚万家灯火配合着清冽雪味，他直觉得很有感觉，走走就走走吧。
柳小满朝上面便利店走过去，经过樊以扬家楼下时他加快步伐。
他知道樊以扬已经放假回来，他还没放假时候就听梅姨说樊以扬来家看爷爷，但是爷爷好像不那
热情，所以樊以扬坐会儿就走。
柳小满听着挺不是滋味。
樊以扬那天自白，他和爷爷都藏在肚子里，别说说给梅姨，他们爷孙俩都没再拎出来提过。都想着已经到现在，那就让过去事慢慢消化在过去。
要喝果汁！”
“哪有果汁！”梅姨在厨房煮粥，“喝稀饭！”
“去买吧。”柳小满从沙发上站起来。
柳勇本来外套都脱，听他这说又要穿上：“去，你接着看电视。”
“顺便出去走走，两天没下楼。”柳小满说。
对，过年。
夏良说过，他们家过年，年年都是要回姥爷家。
从樊以扬角度，肯定也不比他们心里好受。
爷爷以前是拿他当亲孙子待，两家大人还在正常相处着，小辈却疏远，想想也不会真正感到多解脱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处。
他很轻地叹声。
路想路走，从小路穿出去往大路上拐时，柳小满抬眼看看前方，突然顿住脚步。
“哦，那你去，看想吃什也买点儿。”柳勇听他这说就没再坚持，把兜里零钱摸出来塞给他。
柳小满没拒绝，杵着胳膊把外套穿上。
他要下去也不单是为走走，柳勇上班以后虽然腰板直许多，说话做事也不显得那窝窝囊囊，但跟他之间还是有道合不上鸿沟。
父子俩还是对视眼都不怎自在，家里客厅就那大，沙发上塞三个人就满，柳勇下班回来没地方坐样子挺局促。他也不好意思直接站起来就回房间写作业，索性借着买东西直接下楼，等会儿上去再回卧室也不显得太僵硬。
不过既然已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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