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爷爷用没什力气右手在灿灿脑袋瓜上抹抹。
柳小满把最后口糖糕塞进嘴里,擦干净手拉拉爷爷毛衣领口。
爷爷眯着眼冲他笑,他也冲爷爷笑笑,突然感觉现在这样好像也蛮好。
柳勇回来时候除猪头肉还带不少小零食,灿灿稀罕半天,柳勇拿出来点儿让他跟爷爷小哥分着吃,其他留过年看春晚再开。
灿灿嘴里嘎啦着块儿酥糖,又喊声:“妈
他也不好喊疼,只能咬着牙来回活动着,活动开就习惯。
好在现在是过年放假,他能在桌子前扎个马步伸直胳膊写作业,被爷爷跟灿灿笑着说像练功也不觉得丢人。
“灿灿,把糖糕端过去给爷爷跟小哥吃。”梅姨在厨房里喊。
“来!”灿灿转身就跑过去。
柳小满扶着爷爷回沙发上坐着,爷孙三人对着电视吸吸溜溜吃糖糕,梅姨自己也拿块,靠在厨房门口笑着边看他们边吃。
还正好就是胳膊肘位置。
架着胳膊想去卫生间冲冲时候梅姨看见,眼扫过来就喊声“天”。
“这怎这胳膊?”她赶紧放下锅铲冲过来,“摔?”
“什?”爷爷在沙发上问。
“磕着。”柳小满没好意思说自己从学校楼梯上滚下来。
很无奈地扭过脸。
“干嘛?”李猛还在说,“柳小满你回去看看要不行就去医院。”
“知道。”柳小满那跤虽然摔得很尴尬,被李猛这扯着嗓子嚷也有点儿尴尬,但还是感到来自前后座温暖。
不过温暖过后就是新轮尴尬。
“你刚说那个,块儿去玩,”他又冲李猛笑笑,“就不去。”
“先吃个解馋吧,柳勇下班带猪头肉回来,咱们晚上吃猪头肉。”她也吸溜着说。
“不等过年再吃肉?”灿灿骑在沙发上问。
梅姨摆手:“过年也有吃。”
灿灿“哇”声,笑着往爷爷怀里扎。
“别压你爷!”梅姨立马喊。
灿灿立马跑过来跟着看,“嘶”声。
“大冬天还能磕成这样!”梅姨皱皱眉,转身先去厨房把火关,洗洗手去给柳小满找瓶白酒,端着他胳膊到水池上倒着消毒。
“好疼!”灿灿打个激灵,扭得跟个麻花样抱着脑袋跑。
柳小满伤口只是看着严重,掀起半层皮,其实没多深,第二天就开始结痂。
但是伤不是个地方,胳膊总得弯,穿衣服刷牙拿筷子写作业都得活动,头天夜里结痂没弯两下就又绷开往外渗血。
“你回家吧赶紧。”李猛叹口气,“让你摔下也没玩儿心思,回家领跪得。”
“开学见。”王朝摆摆手。
在外面穿着衣服感觉不出来,回到家把外套脱掉,再脱毛衣时候柳小满就觉得胳膊肘直抻得慌,布料从皮肤上拽过去嘶嘶啦啦疼。
衣服脱掉,他冲着自己胳膊肘抽口气。
真神奇,外套都没擦破,皮竟然擦烂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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