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跟他对视
会儿，感觉夏良不是让他闭嘴
意思，只是有点儿不耐烦，就咂
下嘴飞快地继续：“
就觉得是不是你压根不是对黄慧没兴趣而是对所有女生都没兴趣，直接点儿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小残疾有兴趣。”
说完他自己呼口气：“操，憋死。”
他边呼气边瞄着夏良反应，夏良没什
“良哥。”罗浩碰碰他。
夏良看他眼。
“你为什
不接受黄慧啊？”罗浩问他，“人刚专门从隔壁过来想跟你说句话，你倒好，长俩眼珠跟喘气样，直接绕着走。”
“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夏良突然反应过来，笑。
罗浩跟她提黄慧频率也太高点儿。
“可不。”高宇翔点点头。
“97路个小时就到。”夏良说。
“哪儿啊？”郭魏没反应过来。
“开发区。”夏良说。
郭魏怼他肘子。
晃荡，扯着嗓子笑扯着嗓子哭。
开始高宇翔先哭，揽着郭魏脑袋说“老子高中结束”，夏良看神经病样看他。
等方正和罗浩也跟着哭，他就受不。
五个人搭着肩走在夜路上哭，太他妈傻逼。
“没完？”他在罗浩企图拥抱过来时毫不犹豫地闪开，“四个人加块儿千分都费劲，顶多去开发区上个师范，加戏有意思？”
“也不是，”罗浩抱着脑袋搓搓，“哎”声，“就觉得人大姑娘，有里有面儿，也不是没人追，你老让人下不来台，多伤人。”
“上头？”夏良又看他眼。
“没上头，就两瓶啤。”罗浩说。
夏良没说话，罗浩低头捡着地上小石子慢吞吞地接着说：“以前吧，只当她不是你喜欢款，不搭理就不搭理。后来吧，也忘从什时候，大概是你转学那片儿？老跟小残疾泡块儿那时候，包括前阵子神经病让给他本题，就觉得吧……”
“你再‘吧’个。”夏良打断他。
方正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女朋友发语音，“”完才抬头“操”声：“跟对象才难，爸要不给弄她学校去，他妈四年都不知道怎过。”
“兄弟，众所周知，”高宇翔拍拍他肩，“高中谈恋爱……”
“毕业就等于分手。”郭魏接着说。
“滚你们大爷！”方正蹦起来就要踹人，高宇翔和郭魏笑着蹿出去半条马路。
路口有个便利店，他们顺便拐进去买水，路边就只剩下夏良跟罗浩无所事事地发呆。
几个人摸摸鼻子，高宇翔把郭魏拉过去，特不要脸地接句“俩各占四百”。
夏良在路牙子上蹲下，咬根烟。
罗浩他们也字排开蹲下，他们从走在路上块儿哭傻逼，变成蹲在路沿块儿抽烟傻逼。
更傻逼是旁边天桥上路过另组夜游神，两方队友还互相点点头。
“不过说真，”根烟下去，罗浩碾着烟头叹口气，“以后再想随时随地说出来就出来，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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