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节课,给点面子-
幼稚
他在掌心被笔尖和指甲扎到钻心疼痛里逼自己回过神,李猛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你跟他,”柳小满又打断他,“说生日快乐?”
“说啊,当然说。”李猛脸怀疑地扫他两眼,“不是吧,你不会连圈你消息都没看?你这个前同桌也太……”
他冲柳小满和夏良桌子指指,用个不伦不类还自觉相当满意成语:“人、走、茶、凉!”
上课铃打响后,柳小满用很漫长时间来让自己集中精神。
“什鬼,”李猛眨眨眼,“你傻?那时候不在群里圈你,愚人节啊,夏良生日。”
后面李猛再说什话,柳小满都没听进耳朵里。
难以描述那是种什样感觉。
前面那多天自麻木和自逃避,全部功亏篑。
柳小满自虐样反复回想他跟夏良提分手时画面,每个细节还像昨天刚发生过样清晰,夏良每分表情、语气、对话、动作,全都放大,映着红红夕阳霞光,丝丝缕缕地在脑子里交织。
家里喘口气以外,中风病人还能去申请重症,运气好话有机会得到补贴,就又跟柳勇家里家外几头跑,证件证明,去给爷爷申请。
其他时间,他上课,做题,不管不顾用题目把自己塞满,最好头都不用抬,什都不去想。
他也不能想。
他必须把自己塞满,丝空隙也不能留,必须不停地忙不停地走,累到每天倒头就昏睡,才能把夏良从脑子里挤出去。
不然想到夏良,想到被提分手时他愕然到失措眼神,他就什都做不动。
他失败。
那节是郭大嗓子课,不知道说什,班里“嗡”地笑起来,郭大嗓子提起来音量压纪律:“好别笑哦,给点面子。”
这句话就像钥匙,某个小小记忆被点亮,柳小满想起什,手腕自己动起来,顺着草稿本往前翻。
没有。
他又在桌斗里找半天,抽出已经用完上本草稿纸,页页从尾翻到头,终于在某页看见那段想找对话-
每回忆点,心里对应着散开就是让他手指尖都发麻心疼。
自责、懊悔、茫然、酸涩……心疼。
要把口鼻呼吸都掐死,戳着肺叶无法逃避心疼。
柳小满甚至觉得心悸,他不明白自己闭着眼挑日子都那过分,要在夏良生日那天跟他分手。
为什不能往后拖天?为什就那……自私呢?
直到那天李猛趁着王朝不在座位,扭头嘀嘀咕咕地问他:“哎满满,夏良生日那天你送什?朝哥生日马上到,能想到礼物都好他妈娘炮啊。”
柳小满正在草稿纸上列式子,光听到“夏良”这两个字就心里空,又听见“生日”,整个人都懵。
“什生日?”他张着眼睛失神地问李猛。
“王朝月底生日,”李猛已经习惯他永远不看群,“……”
“说夏良生日。”柳小满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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