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把他
手打下去，跟他说别话题，没再对柳小满提过“你小伙伴”。
后面爷爷该去康复中心
，柳勇在跟医生咨询转康复中心事，他跟着去听。知道除医保能退点钱让
……
“没事吧
操，”高宇翔跟着蹲下要看他眼，着急问，“你感觉怎
样？”
有温热液体在指缝间绵密濡湿地扩散开，不知道是血是水还是汗，他觉不出来。
夏良现在眼睛是麻，脑子、心里、浑身，包括思维都是麻，整个人又莫名很平静。
以前看电视里那些分手半死不活人他还觉得是搞笑，原来真轮到自己身上，他比谁都要搞笑。
良哥，们分开吧。
们分开吧，良哥。
“日！你他妈傻啊！”罗浩在车里就要站起来，激动到撞头，“上车你倒是弯个腰啊！以为自己茅山道士啊！”
“怎还能撞……撞着哪？”司机也赶紧往这边探着身子问。
夏良听着他们声音，脑子里很奇异地还在重复那天画面，声音逐渐和在
条线上。
土，还要强行关心，“哇靠跟你们爱学习真是聊不来，现在你就是个完整版小残疾，在群里喊都喊不出来，你别叫夏良，你去改名叫夏大满吧！”
“哎不是，”郭魏贴着车门反应过来，“你不会生日那天跟柳小满块儿过吧？”
“真假？”方正惊，“抛弃对象来给你补生意义在哪？良哥，你有没有心？”
夏良在听见“小残疾”三个字时，脑浆就缓慢地开始烧灼。
“停车。”他脸烦躁地从车窗上抬头。
“疼啊。”他平静地回答高宇翔，连嗓子都是麻。
柳小满直到将近个月以后，才知道他跟夏良提分手那天，是夏良生日。
前面几天他魂不守舍，在樊以扬家哭完鼻子，他还是抹眼什都没说。
回到医院再见到梅姨和爷爷，也什都没说，好像什也没发生，只是出去上趟厕所。
梅姨欲言又止好会儿，最后还是没主动多问。灿灿看出他哭过，还指着柳小满眼睛扭头对梅姨说：“妈妈小哥哭。”
柳小满说良哥，们分开吧。
柳小满说疼。
柳小满眼泪砸到手上，他慌忙松开柳小满手。
柳小满抓不住空袖子。
“那孩子刚才来给这个手机，说是你落在他那儿。”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眼，在路边缓缓把车停下。
夏良拉开车门下去，在罗浩他们瞪着眼“操？”声中拉开副驾门，对高宇翔说：“换个座。”
“靠，你直说啊！”高宇翔立马从副驾上下来，往夏良肩上怼拳，“都准备好跳车跟你玩马路追踪。”
夏良觉得自己可能真恍惚，耳朵里回荡着“小残疾”和“柳小满”，身体里水花晃荡起“们分开吧”，他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个动作流程，眼眶就“砰”声，狠狠磕在车门框上。
他捂着满眼黑星眼睛在路牙子上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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