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好起来吧。
他真
太累
。
挂完电话后，柳小满维持着顶着脑门儿姿势，半天没能坐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
，压抑得难受。
很难受，他想见夏良，特别特别想，想到想想夏良明明开开心心地想见他，结果被他因为自己焦虑泼盆冷水，就心疼得想哭。
到底什时候是个头。
为什今年要高考不是他和夏良？
“真？”夏良说。
柳小满顿
下才开口：“……真。”
夏良那边大概有十秒钟没有说话。
“你这样，”他让自己又笑笑，“搞得
好像是插足你跟考试之间第三者。”
柳小满也想配合着笑声，但是笑不出来。
柳小满莫名有些焦虑，盯着眼前题目咬下颊肉：“那你好好考。”
“考完去找你吧。”夏良说。
“别。”柳小满想也没想就回句。
“怎？”夏良顿顿，把声音放得柔和些，“考完试出去趟不至于挨揍，你别这紧张。”
这是方面。
。
犹豫两秒还是舍不得不接，滑下接听键喊声“良哥”。
“在干嘛？”夏良声音听着很轻松。
“做题。”柳小满没法边接电话边做题，也不想开免提吵梅姨他们，只能用眼睛在题目上瞄，“明天们要考试。”
“联考？”夏良说，“们也考。”
如果这样煎熬再撑三个月就能过去，就能随意地去见想见人；就能没有学习压力，把心思都放在照顾爷爷身上；能去打工，能赚钱，能让自己不那看不见前方踩不到脚下……
切是不是就能变好？
是不是就不会这累？
为什偏偏是不上不下高二呢？
柳小满闭闭眼，感觉浑身力气都在往下坠。
“柳小满，肯定会好好考，”夏良感觉出他状态不对，该说自从那天视频以后，这阵子柳小满情绪都不好，“你会考好，这就是次月考，别说高考，连期中期末都不是，你别给自己那大压力。”
“能给自己只有压力。”柳小满脱口说。
夏良又沉默下来。
“良哥，能做只有学习，今天连爷爷都没去看……”柳小满嗓子被心情拉扯到嘶哑，“你明白？”
“明白。”夏良很久才说。
“等成绩下来再说吧。”柳小满垂下脑袋，把脑门儿抵在桌沿上。
夏良听他这说又笑：“干嘛，考不好还不见？”
柳小满让自己也笑笑：“不见。”
“那要是你考好没考好呢？”夏良说。
“也不见。”柳小满说。
“真？”柳小满思路停停。
“这有什真假，”夏良笑声，“就是十四中出卷子。”
“你们考试怎这频繁，”柳小满说，“上周不是刚考过？”
“那就是个开学摸底，”夏良说，“自己班里就考。”
重点果然还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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