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勇在对面“啊”声站起来,他跟着扭头,见到樊以扬家三口拎着东西站在身后,樊阿姨脸上还挂着藏不住忧心,微微皱着眉。
大人在屋里说话,柳小满跟着樊以扬去外面。
“刚从老家回来。”樊以扬表情跟他妈妈很像,眉间轻拧着,“怎突然就这样?”
柳小满把事情经过跟他说,边说,心里渐渐地有些难捱。
爷爷出事以后他没心思去想别,只在做题时候想到樊以扬。他不出现还好,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柳小满就难以自制地涌起倾诉欲望。
柳小满当时刚跟柳勇起给爷爷翻个身,他明显感到爷爷又瘦大圈,骨头却格外沉,他想帮着搬爷爷腿都费劲,还是夏良跟着块儿托,三个人才顺顺当当地给他翻过去。
爷爷很不舒服,从喉管里发出“吭吭”怪声。
“这是不是……想说话?”柳勇弯腰凑到爷爷跟前,“爸?”
爷爷会看他,仍然只是看看,没有多余反应。
柳小满心里猛地酸,下下给爷爷顺着背。
“切都会好起来。”
说起来是句安慰,落到现实中,这个好起来过程真十分漫长。
人心态是随着现状而变化,爷爷昏迷时候柳小满只盼着他能睁眼,真睁眼,又开始紧锣密鼓地期待下步。
旦这个“下步”到来变得迟缓,急切和焦躁程度就比睁眼之前更甚。
日子已经不是按天过,是以爷爷每次睁眼为划分。
扬扬哥对他而言始终是不样。
这些天虽然有夏良陪着,但他和夏良之间感情与亲情到底不同,夏良给他力量跟樊以扬带给他来自两个不同方向。
最困难那些年是樊以扬陪着他度过,给他手,给他力量,护着他直长大,在他心里,樊以扬就是他亦兄亦长半个亲人。
看见樊以扬,他就像在逆境里突然看见“自己人”,没有戒心和防备,在柳勇梅姨面前不敢轻易泄露脆弱和迷茫,“呼啦”下全涌上来。
他絮絮漫漫地说很多,说得很细,不知道说多久,最后觉
这哪是想说话,爷爷这是想咳嗽,难受。
“爷?”他抱着希冀喊声,“是小满。”
爷爷没理他,吭哧完,又闭眼。
他在床边愣会儿,夏良捏捏他后脖子。
“小满?”樊以扬声音出现在身后,柳小满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第次在爷爷“清醒”时看到他身体震动,柳小满以为是肢体复苏,跑去找医生,才知道只是嗓子里有痰咳不出来,憋。
肺和呼吸道是爷爷个大问题,医生先前给做检查,爷爷有定程度尘肺,必须时刻注意,还要定时吸痰。
每次吸痰是爷爷最痛苦时候,明明动不,却能感到他整个人都恨不得从床上躬起来。
柳小满看不这个场面,第次看过以后,回回吸痰他都要避开。
初六上午,樊以扬家突然出现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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