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在草稿纸上写
个“妈？”，举起来。
夏良
眼睛都弯：“也太自觉，你不该喊阿姨
？”
柳小满把纸往桌上
扣。
“是。”夏良这才答应，“她这几天也不知道怎那闲，直在家盯着
。”
而且情绪波动很大。
不好。
点儿也不好。
糟透。
但是他不想打电话就说这个，好像他状况很多样。而且能看见夏良脸，这件事带来开心下子就抵掉大半不好。
他点点头。
柳小满瞬间心情可太好，眼睛跟嘴角都弯起来。
“你往后退退，手机靠着什搁在桌上，”夏良说，“要看你脸。”
柳小满把手机靠书放着，才发现右上角也能看见自己脸。
“瘦。”夏良盯着他看会儿，说。
柳小满摸摸自己脸，还行，他没觉得自己瘦，可能手机里看人要窄点儿。
人类好朋友，在这种时候能隔绝外面声音，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真太净化心灵。
歌是英文，舒缓里带着点儿节奏感，首首轮下去听着蛮舒服，就是有点儿想睡。
不能睡。
他晃晃脑袋，捏起笔继续做题。
他其实有点儿想听夏良第次往他耳朵里塞耳机那首歌，但是不知道名字，也找不着。
这点夏良没说。
他觉得应该跟他爸明天也要回来有关，他老妈都有点儿神经质，正常时候也正常，有点儿让她心情不愉快事儿，立马就翻脸。
比如姥爷到过年头天还去钓鱼，再比如每次夏良想出去。
要搁平时夏良也不管她这套，马上过年，还在姥爷跟前儿，
夏良不用他承认也能想到好不到哪儿去，状况肯定大堆。但是柳小满不想表达他就不拆穿，换个话题：“想？”
这问题比刚才好回答。
要搁在平时面对面，或者发消息，柳小满都不定好意思承认。在视频里不知道怎脸皮就厚，都不用犹豫，他直接点点头。
夏良笑声。
“看见你给发消息就知道你想，”夏良说着话，朝镜头下面看看，伸手捋两下什，“刚才出去，帮着拎年货。”
不过他仔细看看夏良，倒也没窄，还是那好看。
“就想着你不能说话，所以挂个视频，”夏良说，“说你听着就行。”
柳小满点点头，他看看夏良那边背景，应该是在他房间小沙发上。
“还好，这几天。”夏良接着说。
柳小满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摇头。
音乐突然被“叮叮咚咚”动静打断时吓他跳，声音不知道怎突然变得很大。
柳小满忙把笔放下想调音量，手机拿起来才发现屏幕上画面变，夏良头像和名字在提示他是否接通视频对话。
视频？
他把手机拿近点儿，只犹豫下，很快地点“同意”。
夏良脸出现在手机里，看见他接通就笑着“哎”声：“吓跳，俩大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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