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带着笑地“哦”
声，又看他眼才转身：“那走吧。”
柳小满觉得他肯定误会自己
意图，但是“为下来找你
骗爷爷说是出来买东西所以不拎点儿什
回家说不过去”，这个原因说出来，也没长脸到哪儿去，只能闭着嘴跟在夏良身后不远不近地走。
从他家到十字路口，再到夏良姥爷家，大概是个“古”字形。
他边走边在心里无意识地画着地图。
他家在“口”左边线上，夏良姥爷家在右边，去十字路口便利店要穿过街角那条小巷路，柳小满上次夜里从那儿走，还是去看复印店关没关门那天。
“上去吧。”夏良说。
柳小满看他眼，又回头看看家楼下已经关门小超市，犹豫着没动。
“舍不得？”夏良朝他脑门儿上弹下。
“不是，”柳小满揉揉脑门儿，“得去趟十字路口便利店。”
“红日对面那个？”夏良边眉毛扬扬。
直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也没算出个所以然。
算不出来就不算，夏良跟个半野孩子似活到现在，性格上自觉能称得上优点条大概就是坦然，他没有跟自己较劲习惯，凡事顺其自然，收获总比失去多。
真要大事小情都可着去较劲儿，别不说，只冲他那对闹着玩儿样父母，这小二十年他都过不下去。
经过客厅，看见姥爷正在书桌后头写着书法听电视，手边还放碗不伦不类鱼汤，他在心里又叹口气，心想这条大概还是隔代遗传。
把自己大概收拾收拾，他去阳台捡烘干衣服。
没有明确地去思考过这个范畴，然而在今天，这些范畴似乎都有具体形象。
比如初中时那截晃而过腰。
比如柳小满。
还不止是今天柳小满。
那天在娃娃机跟前，转头跟他擦过嘴唇，满脸惊愕望着他柳小满从脑海里弹出来时，夏良呼吸沉沉，手上加点儿速度。
当时比现在时间还早些，路上已经基本没人，
“嗯？”柳小满看着他。
“红太阳网吧。”夏良重新说。
“对。”柳小满点点头。
就是上次遇见你那个。
他在心里接句。
前面几件拽出来就随手扔进旁边衣篓里，捡到柳小满校服和上衣时，他手腕顿顿。
拿给柳小满，顺便见他面念头，自行冒出来。
柳小满从夏良手里接过装衣服纸袋，拎在手里，之后就不知道该做些什。
要按着之前想法，现在他就该转身走，经历过上午那些落在颈窝里呼吸，单独跟夏良相处是件让他紧张事。
虽然这想，但他腿就是像踩两缸502，扎在原地不跟着挪地方。
这算什？
他呼出口气，胡乱地想着。
如果只是对那具裸露上身感兴趣，还好解释。
想到脸、想到这个人表情、想到许多细枝末节，兴趣只增不减，算什？
因为他想躲开自己，就满心不顺，又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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