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毕竟年轻,身体底子好,即使冻出场病,但不几日也痊愈。
虽然王宗实送她两条小鱼,但黄梓瑕对鱼并没有那喜爱,整日在室内对着小鱼更是不可想象。王蕴分身乏术,来看黄梓瑕时间也都十分仓促,更不可能带她出去转转。
既然只是借住,黄梓瑕也便换上男装随意出去走走,在熟悉长安街道上,漫无目散步。
时近年关,东市西市满是人,纷纷扰扰流言早就传遍长安。她听到无数人在讲述夔王逼死鄂王那场惨剧,有添油加醋,有捕风捉影,但所有人都说,看来夔王是真被庞勋附身,要倾覆李唐天下。
黄梓瑕默然低头,说:“夔王之前曾帮洗清亲人冤屈,如今虽然已不在他身边,但毕竟承他恩,若有机会,也该竭力报答。”
王宗实冷笑不语。
王蕴则说道:“此事皇上正交 由王公公负责,你如今还需休养,等身体好些,还需你帮助王公公呢。”
她微微点头,低头看盏中樱桃毕罗殷红晶莹,与自己腕上那两颗红豆相映仿佛,让她不由自主地缩缩手腕,将自己手上那两颗红豆,悄悄藏在衣袖之中。
她心口,有无数低暗云气袅袅弥漫,种莫名酸楚让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喉口哽咽,几乎连呼吸都无法持续下去。
王宗实冷眼看着她神情,说:“黄姑娘人独居此处,恐怕会寂寞,姑娘家应该都喜欢点小玩意,因此特意为你准备件小礼物。”
王宗实果然挚爱养鱼,送给她也是两条红色小鱼,养在清水凌凌水晶瓶之中,拖着薄纱般尾巴摇曳,赫然是对阿伽什涅。
“这鱼繁殖极难,世人都不知如何孵化鱼卵,所以世间稀少。但自天竺位高僧那里学得秘法,繁育批。”他说着,将水晶瓶递给她,又说道,“阿伽什涅好在生命力极强,只要不离水,平时给点吃,便能活过百年。你可随便养着玩,只是鱼卵难得,你又不懂其法,到生卵时可告诉,亲自来收取。”
黄梓瑕将水晶瓶收起,起身谢他,说道:“公公真是爱鱼之人。”
王宗实看着那两条在瓶中游曳小鱼,徐徐道:“愿来生,也能如鱼般,无知无觉,无记无忆,就此在浅水中活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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