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冷天还这活蹦乱跳人,自然就是周子秦。
黄梓瑕都有点不敢相信:“子秦,你怎会在这里?”长安这大,怎偏偏自己出来趟就遇到他。
周子秦得意地笑道:“当然是料事如神啦!哎,前几天去王府找你,结果听说你离开,时真不知道究竟要上哪儿去找你。后来想,你说不定会来看看那张展子虔画究竟能不能修复,所以就直蹲在这儿等着,等好几天啦,无聊死,不过可算把你揪住!”
黄梓瑕苦笑道:“那可真凑巧。”其实她真只是无意中走到这里。
周子秦还沉醉在料事如神自陶醉之中。黄梓瑕便问:“那幅画弄好吗?”
如今夔王推却切事务,深居简出,不理外界纷纭,而朝廷也正不知如何处置此事,尚在商议。局势胶着,连带着长安气氛也沉沉压抑,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
有人诡秘道:“依看,夔王怕是真被鬼神所迷啊,不然话,鄂王如何会拼将死,揭发夔王?”
也有人激愤道:“夔王定是被冤枉!这些年他辗转徐州、南诏、陇右,哪次不是为李唐天下征战?”
更有人似有内幕:“此事另有内幕,只是不敢说,连朝廷也不敢说。你们可知此次风波最重要点何在?当然就是————鄂王跳楼,在半空中飞化消失!”
于是围绕着鄂王消失之谜,众人又开始争吵,到底是先帝还是太祖显灵、究竟是尸解还是飞升、他是位列仙班还是肉身成佛……
“好啦,前几天昭王府人来取画时,在旁边看到,真是毫无痕迹,宛然如新!”
“用多久?”
“三四天吧……第四天下午看见易
眼看群人争论得不可开交 ,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干场,黄梓瑕便结账,走出茶棚。
天气寒冷,办年货人却多,西市片热闹繁华。她走走停停,经过那家易氏装裱行时,往里面看,那个被周子秦毁画老头儿还在打盹,看不出有什异常。
黄梓瑕料想他画或许真已经修复,但她站在门口许久,又想,与自己又有什关系呢?那张符咒,那些出现又消失血色红圈,是属于夔王李舒白,与她,又有什关系。
她想着,轻轻转着自己腕上红豆,默不作声地准备转头离开。
就在她迈步时候,有人跳出来,下拍在她肩上:“崇古!可算找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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